【0121】空留一生的悔恨(为蓉姐加更)
第二天刚蒙蒙亮,我就和罗霜往山上走去,老爷子的那个地方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对我的那种恩情,这一辈子终生难忘。
翻过一片茂密的草地之后,然后再沿着杂草丛生,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前进,就能看到老爷子的茅草屋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来看老爷子了,可是当初下山的时候老爷子给我叮嘱过我,让我不要带任何人上山来。
可是如今我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是老爷子不收留我们,我也要带上罗霜,她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可能丢下她,我不想当初的那种悲剧再重蹈覆辙。
刚走进茅草屋,我就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可是屋内却一直没有人回应,难道老爷子这么早就进深山打猎去了吗?
我走上前,现门是微微开着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了过来,我定了定眼睛,现老爷子正坐在一张木椅子上面,他的表情很安详,可是却再也没有一丝的血气。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罗霜走上前去在老爷子的鼻子处试了试,然后摇了摇头道:“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才走没多久。”
此时我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悲痛,噗通一声跪在了老爷子的面前:“对不起爷爷,我来晚了,都没有来得及送你最后一程。”
随即眼泪便翩然而至,罗霜也没有劝阻我,而是任由我泄。
想当初我刚离开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是生龙活虎的,可是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他连陆灵师太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我想他的心里,应该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遗憾吧!
那时他还嘱咐我,让我有机会遇到陆灵的话,一定要告诉她,他这一辈子等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他一定还要继续等下去。
在爱情面前,有的伤,痛过了,就麻木了,伤过了,就破碎了,我想老爷子这一辈子,其实根本没有拥有什么所谓的爱情,只是一生空留恨的等待罢了!
他没有亲人,没有孩子,他把他的一生都献给了等待,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他虽然看起来很安详,但是他的内心的苦痛,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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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霜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块大木板:“阿龙,上面有字!”
我拿起木板,上面的字体全都是由血液筑成的,虽然血液已经干涸,但是那种淡淡的腥味,依然还残留在空气中。
木板上这样写道:“我一直以为,人的生命会很长,因为我只是短短的等了二十来年,我就感觉像是等了几个世界一样,可是如今,我现我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陆灵的话,那我的下场是不是就没有这么惨了,或许我的晚年会走的很安详,或许我也会有孩子!”
“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了,如果有人问我,等了一辈子,后悔了吗?”
“我想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老天爷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让人痴迷,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
“下面的话是写给臭小子的,因为我想除了你之外,估计再也没有人会找到这里了,先,希望你不要为我的离去感到难过,因为人总有一死!爷爷只是在你前面先行一步而已了。”
“其实别看我平时对你这么凶,但是说真心话,你真的是我的骄傲,爷爷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赞许你的勇气,佩服你的骨气,你为了世俗情仇,宁愿失去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有一天回来了,如果我的尸骨还没有烂掉的话,请一把火把它烧了,然后把我的骨灰撒在大山深处,我这二十年生在大山,吃在大山,如今死了,我要把一切都还给大山。”
“青山绝笔!”
我几乎是喊着眼泪看完了老爷子这份特别的遗书,他的期望,他的痛苦,他的一切,全都葬送在了这里,而我当然也要如了他的心愿,把他的骨灰撒在大山深处。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然后缓缓站起身,和罗霜堆起了柴火,把老爷子放在了上面。
看着熊熊的火焰淹没了老爷子的容颜,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柴火熄灭了,我的心也跟着冷却了,按照老爷子的意愿,我把他的骨灰撒进了大山深处,他这一辈子都在向深山索取,死了之后,就当是把一切都归还了回去。
处理完了老爷子的后事之后,我当然是要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现在整个成都贴满的都是抓捕我的告示,所以当然不能轻易上山。
最后遵从罗霜大美人的规划,准备实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我和罗霜废了很大的劲把茅草屋从新规划了一番,看着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其实说白了现在我也是无牵无挂的,如果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然后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着最爱的人,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我想总比去沾染那个纷争的世界,要快乐得多。
只是偶尔也会想想峨眉山上的蓉姐,我虽然离她不是很远,但是却一直不能相见,我也很想一个人上山把峨眉派的门规打破,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当然是不行,虽然我已经吃了心法速成丸,但是毕竟需要时间来磨合,时间越长,功力才会越强。
我站在篱笆处,然后眺望着峨眉派的那个方向:“姐啊姐,难道你也要我等一辈子然后空留一生的悔恨吗?我想这会不会太残忍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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