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赵桓熙有些脱力地向后踉跄了两步,扫视一眼周围,见无人站着,便扔了棍棒,朝站在自家马车旁的徐念安走去。
他满身泥水,脸那么白,眼那么黑,血又那么红,雨水冲都冲不干净。
“冬姐姐,冬姐姐,你没事吧?”他踉踉跄跄地来到徐念安跟前,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声音虚弱至极。
“我没事。”徐念安仰望着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已经哽咽。
“那就好……”他露出放心的神色,眼一闭,倒了下去。
徐念安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知一带着从附近搬来的救兵冒雨朝这边跑来,帮着徐念安将赵桓熙和知二抬上马车,回了靖国公府。
慎徽院,殷夫人已经哭过一场,见赵桓熙伤都处理好了,药也在熬了,才慢慢平静下来。
“娘,您回去休息吧,三郎这儿有我看着。”徐念安对殷夫人道。
殷夫人收回投注在赵桓熙脸上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徐念安憔悴的面色,道:“你今日也受惊吓了,安神汤熬好了,记得喝一碗。”
徐念安点点头,道:“今日发生之事,就劳烦母亲去跟祖父说一声了。”
殷夫人捏紧了帕子道:“这个朱家直是不可理喻,我自是要去向你们祖父说道的!”
送走了殷夫人,徐念安回到床边坐下,用布巾子一寸一寸地替赵桓熙擦拭半干的头发。
掖着掖着,她就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少年白皙光滑的脸颊。
怕打雷,是他七岁时就致下的心病,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在雷声与幼年的梦魇中煎熬着过来的。
上次雷雨天,他昏倒在街道上,而这次,他在雷雨天从车里走到街道上,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