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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起腿边的小人儿,让小人儿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小人儿嫩嫩的脸颊,问道:“郁儿,今儿又绣了什么漂亮东西啊?给母亲看一看!”
“绣了一支鸡翅膀!”
“怎么会是……鸡翅膀……”白霄忍不住发晕。
“本来郁儿想绣一整只鸡的,可父亲一点儿也不配合,人家还没有弄完呢,他就把鸡扔到锅里去了,结果就只绣了一支翅膀,不过,郁儿刚刚和风先生学会了写母亲和父亲的名字,用西华国和歧国两种文字,呵呵,母亲,郁儿是不是很聪明?”
白郁眨着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用力地看着白霄,就等着白霄夸他聪明了,白霄自然不会让儿子失望,连忙点头说:“是呢,我们郁儿越来越聪明了,母亲都不会用歧国的字写名字,郁儿却学会了,郁儿今晚要教母亲啊!”
夸完白郁,这才注意到白郁刚刚跑出来的那间屋子正是风飒的卧房,门口处也正有着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白总好!”
还是最初听到的轻轻淡淡的嗓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拢上了一抹烟雾般的哀愁。
“谢谢风先生对小儿的教导,白某定要好好答谢。”
“白总客气了,这是风飒应该做的。”
口气与第一句明显不同,变得冷下来,似乎生了气,白霄倒也不在意,又笑着说了两句客套话,抱着白郁离开,奔厨房去了。
望着白霄没入厨房门内,风飒漆黑的眼里才敢释放出一种怅然,高昂的头也慢慢地垂下了。
厨房里,泽吾正带着来远以及两名男仆左右左地忙着,一会儿看左边灶上的鸡汤,一会儿还要看右边灶上做的米饭。
白霄抱着白郁进去时,正听到其中一个男仆对泽吾说着,“主夫大人,您就歇歇吧,只为一只鸡,您都忙一下午了……”
“这不是普通的鸡,这是炖给妻主的,怎么能疏忽……”泽吾小笨蛋正一派正经地解释着,“风先生说,这药材的火候很主要的,小火炖才能滋补到鸡肉里……”
听到这里,白霄已经迈进厨房一半儿的脚又退了回来,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尾,抱着白郁退开厨房几步远,小声问道:“郁儿小宝贝,告诉母亲,你父亲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母亲我炖鸡吃呢?”
“噢,今早儿父亲去风先生那里把脉,是风先生向父亲提起的,说母亲最近的脸色不好,好像是劳累过度了,还给父亲写了一个食材方子,父亲就为了一只鸡忙一下午了……”
白郁小大人地给母亲学着他眼里看到的、耳里听到的,还眨着大眼仔细地看了看母亲的脸色,只觉得母亲的脸好白啊,像牛奶一样,却怎么也看不到风先生所说的疲惫呢。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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