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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疼得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傅璇愣了下,等到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后,先是笑了声,又叹道:“也是,当初成亲时那个情形,想必也没人教你这些。”
说着,她探身将傅瑶遮脸的团扇抽了出来,抛了个眼神:“是找个嬷嬷同你讲呢,还是我同你讲呢?”
“不,不用了。”傅瑶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没话找话道,“兰兰说,东边那小溪旁的景色很好,我去逛逛。”
说完,还没等长姐应声,她便快步出了门。
这庄子的位置很好,山间的溪流蜿蜒而下恰从此过,周遭有良田村落,也可观山色,雨后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傅瑶少时就很喜欢到这里来,对此地很熟悉,压根不用丫鬟跟着伺候,自己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循着熟悉的路往溪边去。
此时正是午后,日光暖洋洋的,但并不热,微风阵阵送来花香,沁人心脾。
看着周遭的景色,傅瑶的心情都好上许多,她在溪边的大石上坐了,撑着腮发了会儿呆。
酒气熏得身上发热,傅瑶索性俯身掬了捧清凉的溪水,先净了净手,又捂了捂脸颊,想要将温度降下来些。
四下无人,傅瑶将衣袖挽了起来,探身去捡水底那块看中的石头,结果等到好不容易得手之后,一抬头,却发现岑灵均竟不知出现在了溪流对面,正含笑看着她。
傅瑶吃了一惊,连忙规规矩矩地站起身来,又将衣袖给好好地放了下来。
岑灵均踩着溪流中间那几块大石到了这边来,温和地笑道:“我记着你在南边的时候,仿佛并没什么拘束。”
傅瑶在江南的时候,的确是没拘束,要不然也干不出来亲自爬墙摘榆钱,直接导致了两人尴尬的初见。
她在那边的时候,还干过亲自划船摘莲藕的事,最后裙摆湿了一大半,鞋袜更是湿透了,好不狼狈,却仍旧头顶着倒扣的荷叶,高高兴兴的。
但回了京城之后,顾忌就多了,傅瑶偶尔也会想念自己在南边的那些日子,如今听岑灵均提起,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又在那石上重新坐下,仰头看着他:“你何时来的,我竟半点都没察觉到。二哥呢?”
“他午间喝了些酒,却不料这酒后劲颇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岑灵均在两步远处站定了,笑着解释道,“我并不困,便想着出门转转,结果回来的时候恰见着你在此处。”
“那真是巧了。”傅瑶看了眼岑灵均来的方向,又瞥见他手中那簇红艳艳的花,“这是你在何处摘的,颜色可真好。”
岑灵均道:“在山脚随手摘的。应当是寻常的山花,我也叫不出名字来,看着喜欢便摘了簇,准备回去后晒干,夹在书中当个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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