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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也站起来,亮出一块磨得很光滑的兽类腿骨,横向朝大伙儿打开:“首先,我们要确定标准的长度计量,比如一米是多长,一米的百分之一、一厘米是多长。”然后拍拍阿山舅舅的肩膀,“以我的舅舅阿山为标准,假设阿山的身高是一米八……嗯,小数点不好算,换个整数,一米八二好了,假设阿山的身高是一米八二,那么我们都知道脚底板的长度是身高的七分之一,换句话说,阿山的身高有一米八十二厘米,那么阿山的脚底长度就是二十六厘米。”
机智的大河、聪明的青岩和秋都完全无法理解萧云在说什么,全员呆呆地看着他。
萧云蹲下,让阿山脱鞋抬起脚、把兽骨按到他的脚底板上,比着脚底板的长度在兽骨上用爪子抓出刻痕,然后把做出刻痕标记的兽骨向众人展示:“这个长度是阿山的脚底板长度,二十六个一厘米!”
“……”大伙儿还是呆呆地看着他。
萧云拿出一条芦苇杆,绷直了与兽骨上的刻痕对应:“通过兽骨的刻痕比对可知,这条芦苇杆的这一段总长度为二十六厘米。”他用爪子掐断芦苇杆头尾,再将得出长度的芦苇杆对折、从中间掐断,“一半的长度,就是十三厘米。”
在兽骨上刻出十三厘米的划痕,再对折芦苇杆取得6.5厘米的刻痕,再通过已有的数值算出一厘米的刻痕在哪、二厘米的刻痕在哪……一通让原住民们茫然无助瑟瑟发抖的操作后,萧云举起划满刻痕的兽骨:“这,就是我们的标准长度!不管是现在我们造水车也好,还是以后我们要造出别的更多的东西,我们都要严格地按照这个长度标准来!”
……包括被当成标准长度参照物的阿山在内,所有人都半张着嘴,一脸蠢萌地看着自个儿兴奋起来的阿云。
萧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大家听不听得懂,只要大伙儿都能按着他的意思来,不明觉厉就不明觉厉。可是现在看着这曲高和寡的冷场情形,在现代职场上磨炼出超级厚脸皮的萧云还是觉得有点儿尬。
“看起来很有必要抓一下扫盲工作啊……嗯,农闲的时候就忙这个。”萧云摸着下巴琢磨。
“……阿云,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怕啊。”秋觉得脖子后面的毛都炸起来了,咽了下口水小心地道。
“有吗,你看错了,没有的事。来来球球,既然咱们已经有标准尺了,先来看看你的身高到底有多少,我好奇很久了。”
抓住秋强行脱鞋量脚底,再做一个小学生水平的乘法运算,萧云“噗”地一声、没忍住笑:“卧槽一米五四……球球,你要是去了巨人的世界可以找一个外号叫兵长的人交盆友,你俩组个精致男孩组合妥妥能红。”
秋:“??”
依样画葫芦搞出十几把骨尺,萧云便开始给大伙儿讲解水车的部件怎么做、按啥标准来——水轮的车轴直接用现成的圆木,由比较有力气的阿山来加工;大片的轮页让雪狼族人拿镰刀慢慢削磨;精巧的水槽片让兔狲发挥他们的手工能力。
按照规定的长度来加工木料是大家都没接触过的,一开始难免出现十厘米的部件比十五厘米还长的尴尬状况。好在青草大河之前帮萧云做过手摇式纺线机,兔狲来了部落后又一直跟这个手摇纺线机打交道,多说几次也能听得懂合适的部件在组装上的重要性。
如是五天后,以最简单的卡式榫卯结构造出来的直径三米五的水车终于完工。
水渠进水口的侧面用红砖砌出轴承圆木插入的平台,轴承的另一头用打入河底的木桩支撑,河岸的平台可以加塞砖石抬高轴承,河中的木桩也削出了多道支撑轴承高度的卡位,视河水水面变化,来两个雪狼人就能调整水车的高度。
入水后的水车车轮因流动的河水带动叶片而转动,在水轮与圆木轴承产生摩擦、吱吱呀呀的转动声中,边轮上较深的三角水槽蓄满水、随着水轮的转动将河水带到高处、流到接引流水的引水木槽内……
付出辛劳汗水的族人们站在河岸边,看着河水缓缓地被水车带进水渠内,一个个的神色新奇激动……看了好一会儿后,茫然的青岩转头看向萧云:“阿云,这个水吸上来好像也不快啊?”
“确实比不上来几个人拿个陶罐使劲儿舀水。”萧云点头,水车就这么大、水槽就能这么深,吸水的效率自然高不到哪去,“但是这个东西是不会累也不会休息的,我们做别的活儿时它在吸水,我们睡觉时它也在吸水,除开冬天河面冰冻时它无法工作,其他的时间里它会天天在这、年年在这,永不停歇地将河水带到我们挖的水渠里、让我们可以就近浇灌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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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的残破,一支笔的简单。这里没有动人的故事情节,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华丽词汇点缀。有的只是作者想用另一种方式述说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抒写着生活的平凡和百态人生。还有那一代草根天才,石天的逆风而行之路及可歌可泣的爱情。欢迎感兴趣友友阅读,指点,讨论,让我们一起打造一部更好的作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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