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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团作战,淮北的红色共和军就像一个榔头和钳子,对待明帝国北方南下的力量,穿插的部队和正面部队就像两个钳子,而拥有大量炮火的四个师如同一把坚硬的榔头,一锤子敲在了长蛇阵最西边的集团军上动用了两天的时间将这支来自西北的军团歼灭了大部分,然后放了一个口子让剩余五千残兵败将逃走。至于这些逃走的军队到底还能不能聚集起来任迪就不管了。
代表任迪进攻兵力的红色箭头继续推进。目标是原本在一字长蛇阵中部的第五集团军。这支军队在西边的友军被打垮之前还在对后方出现的红色共和军和前方正面的共和军纠结,现在他们的侧翼已经没有了。
此时在战场外围,当地党员组织的独轮车大队上线了。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农民是非常淳朴的,长期被官府压迫,最大的期望就是新政府不要那么扰民,从自己这里少受一点税。当然红色共和军此时征召的干部大部分都是从底层来,都是乡里乡亲是真的想实现理想,为地方上做一些事情。还没有诞生用权搞点事情的复杂情况。这种淳朴这种对于束缚突然消失后的满足,任迪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任迪相信迟早有一天,这些选出的干部最终会意识到自己的权利可以为自己用,地方的老百姓也会意识到,自己闹一闹,可以从政府那里争取一点地方上本地人应有的利益,政府在地方上修个塔挖一棵树都会引起由于风水破坏的民政冲突。
刁民任迪见识过混账的村官任迪也听说过。未来的法规会细化的规范,任迪不喜欢智斗,但是并不是不愿意与人交流,相比之下任迪期望制定一个平等的谁都不知亏的规则来对等交流。有规则保护这样大家都不用勾心斗角,可以放开,敞开说话。
凡是涉及到利益的问题,大人物也许对这些利益不屑一顾,但是小民却会斤斤计较。任迪小时候一天的零花钱是车费五毛,那时候一块钱是一笔巨款,但是,后来自己管账了十块钱都没什么。就如此次战役中独轮车队组建。
依靠地方组织的党员用口头工作是无法动员这么多农民参加运输的。用思想主义让别人奉献,任迪自己不相信,农民也没有那么多傻子。一天跑下来要掉多少肉,身体会酸多长时间,这是二十一世纪努力减肥的一代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奉献?你认为人家可以奉献,其实这一点奉献在农民的心中,远比衣食无忧的现代人想象的要大得多。
跟着口号上支前八成是傻子,自己主动吃亏,搞义务劳动的,以现代人的逻辑不是傻子是什么?党员是自己人,自己人必须要奉献。至于党员的作用不是让跟着党政策走的民众吃亏。就算有这样的“傻子”也是要保护起来的,因为信任无价。
一位位农民,推着的计数过后的物资上前线,凡是可以送上前线的物资可以按照计数后到达的百分率兑换粮票。工作工具不先进可以暂时容忍,但是管理必须要先进。雇佣的牛马交付足量的押金后。使用完毕后付给租金,然后以押金的百分之九十拍卖,牛马的原主人有优先购买权。这样就可以省去雇佣后牛马掉膘之类不好讲价的烦恼。
如果你要回牛马那么就可以将百分之九十的押金换回来,倘若觉得吃亏了,押金不要了,牛马继续拍卖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买家,如果都没有人吗买,然后降价后重新拍卖。军队不想让支援军队的人吃亏,但是也没空扯皮。
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尤其是相信你的傻子的人情。任迪相信信任是有额度的。
有了任迪这个不让支援军队者吃亏的条例,下面党员的组织工作就好做多了。任迪现在很豪。粮票没有信誉,可以,直接给现洋,现在任迪到处都缺,就是不缺金银财宝。抄地主家缴获的大块银锭,在现在战争封锁情况下根本没用还不如用来当雇佣金。到时候粮票体制已建立最后还是可以用财政缓慢的将这些散落在民间的金银买回来的。
就这样虽然远离了铁路,但是任迪的军队在后勤的保障下依旧保持者强大的火力。当地数十万民工被动员起来。声势浩大。很显然这支外军在本地做的孽也不少。
朱月嵘跟随着这个农民队伍行走。共和军的行军速度太快,靠着双脚赶路,平时下田插秧,在几个关键日子走几十里路赶集的农民脚底上都是一层厚厚的恶老茧。但是城里人嘛,一天这样走下来脚掌上必然是要磨出血泡的。朱月嵘现在走的非常疼,布鞋和脚上磨出了几个泡。朱月嵘现在脑补了海宋传来的一部童画作品,小人鱼的故事,人鱼换了两条腿,但是双足踏上地面的时候,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这个比喻朱月嵘现在前所未有的感同身受。
平时出门都是坐马车的朱月嵘心里嘟嚷着——走路部队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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