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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可如果是这样，傍晚他问崔玉香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东西时，崔玉香的表情为什么变得十分奇怪？

路邈看着捂脸哭泣的崔玉香，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还需要一个机会去验证。

……

办完手续后，老王三人把王小妹的尸体领了回去，清空客厅里的摆设后，将这里布置成了灵堂。

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听说了王小妹的死讯，过来安慰他们，路邈则是坐在旁边，翻看警察给的死亡证明。

就连死亡证明上也是写的自然死亡，死亡原因那里甚至没有提及王小妹脖子上的齿痕和撕咬伤，丝毫不顾这种死亡原因，跟年龄那里写着的17岁放在一起有多违和。

老王又恢复了之前暴躁的脾气，招呼客人路过他的时候，瞥见他拿着死亡证明，眉毛登时竖了起来，一把夺了过去：“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得再久，能让你姐死而复生不成？！去厨房帮你妈做宵夜去！”

话音未落，崔玉香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几盘肉包子。

看见他们两个又在吵架，崔玉香脸色微变，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把盘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将路邈护到了自己身后：“你够了没有？！小妹死前你就是这样，动不动就骂孩子，要不是你天天这么骂她，她能想不开，白天跑出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赫然写着“你害死我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老王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平日里逆来顺受的老婆居然会这么忤逆自己，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鼻翼快速翕动两下，老王忽然转开了视线，被桌子上热腾腾的包子吸引了过去，看着包子顶端冒着油花的肉汤痕迹，眼神渐渐发直，用力咽了口唾沫。

他丢下一句“懒得跟你说”，就贪婪的扑到盘子上，抓起肉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客厅里的街坊邻居们似乎也闻到了味道，一个个停下了对话，顺着气味看了过来，一个个好奇的目光看得崔玉香拉不下脸，只好重新堆起笑容，回去拿了更多的包子出来。

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爱上了崔玉香做的包子。

到后来，甚至崔玉香刚把盘子端出来，上面的肉包子就被人一抢而空。

老王面对街坊邻居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正常，刻意收敛了自己过于暴躁的脾气，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温和。

可惜客气过了头，他没能抢到包子吃，脸色顿时扭曲了一下。

强烈的食欲催促着他，赶紧再多吃一点包子填饱自己，可手上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