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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你想杀谁?”他把雪茄在桌面上掐灭。
“人,不是龙,也不是什么不能惹的家伙。”路明非说。
“日本人?”
“是。”
“和蛇歧八家或者猛鬼众有关?”
“是。”
“成交。”汉高终于重重地点头,他爽朗地笑起来,虽然因为钙质流失而显得有些佝偻,但这家伙本质上是和昂热同一个时代的杀胚,他终于把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抽出来,举起自己的杯子,与路明非一起将其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
路明非回到外面大厅的时候,赌局已经白热化了。
来自各个名门望族的年轻人们始终大口喝酒,大把下注,输赢从每把几十万升到了几百万。
他们的身后通常是巨大的资本帝国,不在意这些小钱。
输光了筹码的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喝酒、大声交谈,赢了的人继续在赌桌上战斗,雪茄和烟卷的细微白色颗粒缓慢上浮,让人如处雾里。
路明非刚才离开的那个赌桌,优雅的牌局演变为凶狠的骰子游戏,黑衣黑裙的德国裔女孩裸着象牙般的胳膊,把骰钟摇得哗哗作响,就差一脚踏在赌桌上了。
楚子航也站在桌边围观,神情专注,他还端着那杯热牛奶,一口一口地喝,村雨就斜挎在他的背上。
路明非正想把楚子航从赌桌边拽回来,却被某个人从背后拉住了
居然是昂热。
“校长!你去了哪里?”路明非的表情像个小怨妇。
校长带他们来了这种地方,结果自己却玩起了失踪,真是不负责任。
“通风系统里混入了LSD,这个空间里的空气不太干净。”昂热说,“我刚才见了几个老朋友,想来汉高也见过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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