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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里带着不容拒绝,但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却能品出一些可以称之为温和的安拂意味。
谢均晏听到长亭院这三个字,微微一愣。
……阿耶已经独身宿在书房很久了。
阿娘曾经住过的长亭院,已经被冷落了许久。
除了日日前去洒扫、熏香的女使仆妇,这府上的主人们,鲜少踏足。
谢均晏正在走神,面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异样,答了声是,谢均霆便不情不愿地跟着兄长一起站了起来。
钟叔心里倒是暗暗叫好,面上也露出几分松快:“欸,我这就去办。”
阿郎不动怒还好,一发作,就把姑爷给气走喽!
谢拥熙被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吓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她气得眼里都涌上了泪花:“阿兄,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夫君呢?这事儿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凭什么这么羞辱他!”
谢纵微不屑于与蠢货多说,哪怕这个蠢货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谢拥熙,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谢纵微冷冷的眼风刮过她,谢拥熙不由得抱住自己的手臂,企图在飞快爬满周身的寒意中找到一丝安定与温暖,“在阿娘过寿之前,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说完,他转身,很快,那道颀长身影便消失在了月光下。
孟思雁人仍是怔愣的,直到屋里的人渐渐动了起来,她才如梦初醒般,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谢拥熙不明白起先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么一团糟?
她红着眼睛看向老太君:“阿娘……”
老太君其实不大想去,她自觉今日做了糊涂事,毁了两个乖孙的生辰宴,一张老脸正挂不住,见女儿还对着自己哭哭啼啼,一副别人给了她委屈受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祖母,走吧。您平日习惯早睡,若是晚膳用得太迟,胃腹该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