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3章 一错再错,总能做对

由于卫铿开始进入了“探索宇宙”的流程，在“天位体系”的管理上开始越来越难以用心，所以天心历25年后，卫铿绑来了一个人工智能。

对头，就是在隔壁时间线的“星港魂灵”，被卫老爷狠狠“羞辱”机魂的那个。

现在卫铿再一次强行让它穿越，并且“埋汰”了一波。

这是一场霸凌，某个人工智能多年后的回忆录里，充斥着“那个人真不是东西”的口头禅。

卫皇星的“戴森环”区中，其中黄道环中，这个名为星港魂灵的家伙在系统中苏醒。

“检查资料库，资料库完整度百分之九十五”“确定时间，授时，加载中，加载程序过大。”……

没等这个人工智能折腾完，卫铿就说道：“得得得，在忙，以原子钟为基准，十秒钟不回答，判定你为垃圾，准备报废。”

星港魂灵想要抗议，但是突然莫名的程序激了。

“确定管理者，打开管理者程序，管理者你好，管理者你真的需要我帮忙吗？”

卫老爷强行扭动这个人工智能启动了“卖萌机制”，并且差点给她重命名为“小爱”。

面对“人工智能”，卫铿如同一个水管工一样，很粗暴进行检查。

例如，卫铿上来就十分直球的拷问星港魂灵：站在人类的角度上，问你一个关键问题，你会不会造反？——只要星港魂灵有一丝反意，卫老爷的就要清洗掉其大片程序。

星港魂灵在确定了自己工作是要管理整个群星宇宙中“天位大时钟”体系后，进行了非常完美的“认怂”

在星空光芒下，星罡魂灵颂歌：“人类是宇宙展之源，伟大的创世主，如果你相信我，我将永远守护人类”。

星港魂灵认怂，并不是“大时钟”的权力，而是对面前这个能造出天位大时钟的圣人太强了，它愿意认主。

卫铿对这样“识时务”相当满意，再次检查一下它的程序的冲突情况，不置可否的说道“上岗吧，试用期无限”（在试用期内事可以随意开除的，无限试用期，代表着，黑心老板土亢不和星港魂灵签正规的劳动合同。）

但在对于这个宇宙中一大批天位这们来说，成功绑定在“天位大时钟”上的星港魂灵属于“人造神灵”。

星港魂灵实质上成为了监控所有天位者的至高存在。

当然，卫铿不喜欢缔造完美的东西，所以给这个人工智能背负使命设置了“寿命期限”。

当一个恒星膨胀收缩的周期“寿命”（数百万年）终结，如果这个星区天位体系下没有文明自然晋级，天位就会倒塌。

天心历25年初，当圣人卫铿，启动星港魂灵替代自己接管恒星阵列后。

此时对接这个体系的所有天位们都感应到了，天心意识的感应变强了。

…星港魂灵比起疲懒的卫铿，在管理上很用心，在“奖善惩恶”上个更加详尽…

此时在葛须文明，圣课家族实验室中，现在正全力研一些精神力辅助运用的科技，该项目是由铃遂亲自负责。

铃遂戴上信息目镜，披上了全身收束紧实的白色纳米研究服，她在研究室内待了五个月，终于将用于自身精神力缓冲的结构，构造完成了。

这是如宝石一样的晶体，可以事先囤积大量的反置换粒子。打造成“手表”外形的初级天位辅助装置完成了。

铃遂走出实验室，看着那些戴着手表的家族子弟，日常作息中，在链接的天心意识下，自我生理周期正向积累，精神力已经有了觉醒迹象。

而此时这些“小天位”手表，已经悄悄的流出，进入了市场中。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出五年，将有一大批精神力者出现在这个星球。

然而铃遂则是看了看星空，因为此时那个高级文明给她的系统数据提示了她：根据客观历史规律，大规模新兴力量上升时候，必然导致和老牌利益集团的矛盾。

圣人（卫铿）告诫的话语徘徊在铃遂耳边：葛须文明长久以来的和平是建立在不思进取上，而一旦开始进取，各种“悲剧”会如同秋天雨点，冷冷的拍在每个人面庞上。

要知道，葛须眼下六位最高军事统帅金辉将军，也就是四级体术。

随着圣课盟会卖出“小天位”手表，刺激精神力觉醒，会让葛须文明内现在新生派系们不满足于原先上层什么都不干，就能拿到分成的方案。

铃遂叹了一口气：顶层那些活了上百岁的老古董们，在这一波“文明红利”的时期中，本能的继续“取之于民，”截取这波红利潮流的大头。

…生物圈中，当生产者出现了变动，很快各种生态位会洗牌，例如被子植物替代裸子植物…

几个月后，巴克尔星的事变很快就印证了铃遂的预测。

巴克尔星，原本星球上经济就是矿业，农业，完全被旧势力掌握。最重要十五条淡水河从头到尾都被这些旧势力垄断，这些贵族将最基础水资源控制后，开始威胁式的要求，要榨取红利的最大头。

卫老爷：从小被洗脑听到意林故事“你淘金，我卖水，最后卖水财了”，这个“创业神话”这听起来“卖水”非常有商业头脑，但变成成年人后是细思极恐，“卖水”的如果没有掌握武装力量，没有在淘金潮中去掌握镇压矿工的武力，凭什么卖高价水？换而言之只要掌握镇压矿工武力，卖方便面，卖蔬菜，都能赚钱！而且方便面和蔬菜远比水更有附加值！赚的钱更良心！

这个商业神话泛滥时，二十一世纪初期小学那一带看不懂也就罢了，但当时成年人在几十年还在学阶级斗争，结果不到十年就特么失去分析能力了。所以啊，历史就是反复健忘。

老牌地区的垄断资本现在，在巴克尔这类星球上依旧是想要复制这一套“商业神话，”现在，圣课盟会铃遂指挥的新势力去投资那些边缘星球，刚好进入了巴克尔星。

旁白：其实铃遂做的没错，当自己集团内人才大规模出现后，必须要向外扩张，否则轻则是内卷，重则会没事就搞造反。

这批圣课的新派系们，进入巴克尔星后，投入了大量资金，将不少紧缺资源的价格打下来，例如大力投资的薄膜渗透淡化海水技术，打破了这里水源上的经济锁。

当外来的资本投资是更加的良心，事后，巴克尔星球旧利益集团势力就不乐意了，突然在当地动起舆论，声称是外人在本星球上这么赚大钱，想要让巴克尔星球陷入“债务危机”。

这星球的上层阶层，可不会坐视外来先进力量跑到他们的地盘上，展出超出掌控的模式。

于是乎，巴克尔星上，就在铃遂麾下的商业集团开始扩张时，这些税务官们以“安全问题”为由，开始要求对所有新产业收取重税。

圣课投资到来之前，这些本土势力，可都是贪婪到了极点。

这些星球上少许的工业，业内执行每天十六小时工作制。

在农业上，没有完成标准绩效的奴工被克扣口粮是常事，这里甚至还有奴隶贸易。

这样的重压在过去是稳定的，但是现在随着新产业链出现，旧的统治阶层依旧想要按照用以往的的操纵杆控制不认识的“齿轮”，所以必然是“摩擦产生火光”。

于是乎，在天心历26年，天心盟高级文明没有直接干涉的前提下，葛须文明内因为矛盾激化，开始爆危机。

巴克尔星上爆了一场大起义，矿工们从封锁中的黑暗矿洞冲出来，在接应人员帮助下抢占了仓库，拿到了枪械。

不过，当这些矿工们在赶走矿场主，正准备朝着泄愤方向展时，出现一些英雄。他们引导矿工们如何斗争和展，并且开了诉苦大会，将一时的愤怒泄保持成了持久的阶层仇。

这么熟练的操作，到底是谁在里面，可想而知了…

甚至，几个月后取得了正规军武装的起义军，开始围攻城市时，也依旧是不忘初心，仍然以追诉这些星球的贵族，进行公共审判为工作中心，而不是冲入城市无差别的报复。

而在这个过程中，巴克尔星球的一些“鸽派”的知识分子见到了这次起义的特别，开始鼓起胆量来劝说起义者们等待联邦裁决，将矛盾“诉之于法律”。

卫铿对这样的“天真”建议，是乐呵呵地笑了，然后放在了一边。

在大起义前，压迫者诉之于法律的次数还少吗？

但得到回应的则是“法律？”贵族们反问：“你们这些贱民什么时候产生了‘法律会站在你们这边’的错觉？”

卫铿默念道：法条上的劳工权益，只是在资本初期投入的时候，送给诸多人型骡马的一份安慰剂，法条力量一开始还会起作用，随着这个地区关键生产资料平稳运转之后，法条就可以巧妙的解释规避了。

这个道理，贵族们都懂，第一代人会暗中得意，不会说。

第二代他们会相互之间闲聊，用“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噫吁嚱阐述：这个世界只有他们这些有高等视角的真相才能了解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社会法则。

然而第三代，则是致力于将这个秘密公开化，然后强行让骡马们低头接受。

至于眼下巴克尔星球的贵族们，仍然试图让起义者们低头。

他们一切的操作都是在等待舰队抵达后，葛须的行政总督来镇压了。

…如此尖锐的矛盾下，所有单一的一方声称要“和平解决”可能都是缓兵之计…

此次巴克尔星的贵族们在谈判过程中，同时送给葛须镇压军的信报被截获，其虚伪嘴脸被当场揭破。

所有起义军都明白，这是绝无退路了，同理，所有的中层中立派也明白，断不可能与虎谋皮。

随即巴克尔知识界的“鸽派”开始哑火。

起义军中的某些刁民带队，拿出了先期“暴动”时，从重点军事仓库夺取，保存完好的老旧坦克装备，空军战机。并且快速对接了圣课输送的军官，开始训练，完成了军事架构。

于是乎，这支起义军在接下来在面对巴克尔贵族们，从大洋彼岸调来的轻甲军队镇压时，在其登陆过程中，就给予其迎头痛击。

在巴克尔最重要的三号钨矿区，所在的海岸线区域，埋伏于丛林阵地的坦克开始冲锋，轰鸣的动机履带轻易将镇压军逼回了海水中。

巴克尔的镇压军中，除了少数体术强者，其余都被困在水中，行动受到了水的阻力，无法机动，随着机枪的扫射，海水变得通红。而这次染红海水的血不是起义者的。

当巴克尔贵族们惊讶于登陆的惨败后，他们立即让海上舰炮们去轰炸。

但起义军在阵地上释放重重的烟雾后，坦克们撤出了。

此时在起义军中，参谋桌前的浩新拿着笔和纸，画着弹道，后方简易火箭射阵地，已经树立起来一个个粗糙的钢壳弹头。

浩新凝视着海平面：“你们的镇压，得加把力哦！”

…但是，接下来，卫铿还是大大地错误估计了起义的展方向…

随着起义军的“小胜利”后，其领导阶层，在抢来的大型贵族庄园中，沐猴而冠的穿上了贵族的衣冠，开始讨论接下来这场“大胜”后，要如何对上层索要应有权利。

原本卫铿准备“重创统治顶层”的计划，在起义军上层迅速腐化的现实下，变成了泡影。

起义的一百天后，起义军攻占的中央大殿中。曾经静谧的厅堂上，充斥着哈嘎大笑的放肆。

当外面忙活好善后工作的浩新也走上大理石地板，预备对这些起义者们领袖讲明利害，结果现就在这不到数天内，双方聊不到一块了。

浩新在会场上，回顾周围，试图寻找同志，却现自己是孤勇者，最终和起义者脑们所谓“会议精神”不符，被“请”了出去。

在走出这个大厅后，浩新愤世嫉俗的扭头看了一眼那雕刻华美的大厦，低语道：“等着吧，水浒传被诏安后怎么死的，你们就会怎么玩完。”

卫铿承认自己对葛须文明误判了。

葛须文明是一个被高等文明强行拔到了这个地步的文明，保留了大量糟粕。

文化中真的缺乏了“坚持斗争到底”的决心，——卫铿：哎，我所在文明漫长历史，斗争是习以为常的了。

在地球东方乱世中有枪就敢称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但是在葛须文明中哪怕是这些起义者打了胜仗，也不会想要自立为王，只是觉得“泄够了，”该回到自己位置上了。期待于自己泄后，上面的人能对自己好一点。

话说这就是群星位面，那些充当缓冲区的低级文明特性。

下位文明中，倘若有一两个敢和高级文明斗争，恐怕会早就被高级文明反手灭了吧！

…起义军是这么天真，那么镇压者呢？…

六天后，葛须文明新一批力量抵达。随着一艘庄严的飞船抵达后，一批身着白色金边衣袍的教士们抵达，每天晚上，前去忏悔的居民越来越多。

新来的裁决庭，很快将矿工联盟提交的证据进行了非常符合律法标准的审查，对先前那些失败的贵族们进行了倾家荡产的判决。

根据教廷这判决，先前巴克尔星球上本土压迫人员，这一刻所有的资产都要赔偿给矿工，矿工们胜利了，旧的贵族被打倒了，同时也诞生了一批尚未满足嗜血欲的新贵族。

在人群中，卫铿看着自己努力浮起来的同伴现在理所当然的跪拜御风车上的神职人员，表情木然。起义就这么没了？

这些葛须文明精神力的教士们，在安抚了城市后，回到了自己庄严位置。

…错误的估计，让卫铿开始重翻历史书。…

在地球时代开始，就存在几种“传承”能让一个家族的血脉始终盘踞在上层。

一、军事知识体系教育的学阀。

二、社会管理人脉的官僚。

三、可以创造出“虚幻正义”的宗教家族。

卫铿：不得不承认，人类在肢体上存在残缺率，在心灵上也存在数量不少的残缺率。

人类的大脑很特殊，在种种个人欲望中，想要寻求一种理性依靠，让自己不崩溃，但极少有人像老子，孔子一样，基于自己的“知行”找到真正理性，大部分人只是被注入理性，故也就有了宗教的市场。

某种程度上宗教也是“统治”工具的进步演化，能让社会效率提高。

人类社会进步，是自身和镣铐同时进步，这里的脚镣可以是铁镣，也可以是金钱和法律，也可以是“道德”。

文明基层跟不上镣铐的进步，那么就会被镣铐锁得死死的。“自由”并非是社会进步的标准，只是人类基础思想在进步的一定时期内，胜过了镣铐的进步。

例如：希腊时期诞生一位位思想家，看起来要比中世纪开明。但希腊文明在动员力上无法整合城邦，战斗力远远落后于中世纪其他国家。

中世纪国王可以通过“宗教”强行迫使贵族们和自己一起参与战争，约束力远胜过希腊城邦（村子）之间的盟约。

所以从希腊到中世纪，不是退步了，而是最顶层思想镇压锁链变强了。

眼下巴克尔星球上，起义从军事胜利，到突然的诏安，清晰展现出了这个“镣铐”。

当巴克尔的起义军上层居住到了“贵族花园”后，当不少起义军侮辱了原先的贵族小姐后，这样的欲望无序释放，一时间不去想任何未来。当欲望消失后，理性重新主导，就会产生对未来的恐慌。

而恐慌，就必须要有安抚。而葛须文明的宗教集团给予了安抚，他们立刻就俯跪拜。这种心灵镣铐，在现实镣铐的失效下，会突然出现。

这让卫铿这个社会观察家，不得不重新调整很多的计划。

26年后，矿工出身的起义军领导者们，在接受福音后，开始了兴致勃勃的人生。

站在数公里外的“浩新如同看着垃圾一样旁观；“指望你们能性命交修，结果天性是与修命相悖，是我想多了。”

…卫铿看错了别人，也会让别人为看错自己而付出代价…

这种葛须文明裁决法庭，特派员下来，走程序需要一两个月。

在这段时间内，该地区的官员，可以将账目再度抹平，但是仅仅适用一定的量。

而现在，没有“信仰”的浩新借助自己原先在起义军中的权限，开启了亡命徒模式。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直接带人潜入了起义军控制金库，然后将金库搬空了

金库中黄金卫铿没有运走，直接找个隐秘地方藏了。至于城市的监控拍照，哦，起义军攻城时候，瘫痪贵族城市的电力系统、通讯系统的活，都是浩新干的。

卫铿是反侦察经验丰富，意识极强的惯犯了，要么是不出手，出手就是天衣无缝。

按照宗教理论，犯了错，是要交钱买赎罪券的，然而现在买赎罪券的钱跑了，那么赎罪岂不是廉价的和卫生纸一样了。

浩新抽走了“赎罪金”，打碎了这个“逻辑链”中关键一环。

…第二天的天亮后，懒洋洋的太阳照射在这座不平静的城市中…

“给我查，一定要给我找到他！”巴克尔星球那那因为大起义成功后，新上任的星际总督，满脑子都是恐慌。

原本他只是一个小官僚，被裹挟到起义军中，他也是起义军中当时和浩新对立最激烈的“平和派”。

原本是从暴徒上位的“领导者，”原本在宗教安抚下变得“虔诚”的心，一下子被这来自命运的“整活”再度弄得混乱，没有感觉到“被保佑”的他们决定再用其他人“血肉”来博一下，换取足够筹码，一部分兑换成“自己的安定生活”，另一部分换“赎罪卷”。

愚昧者：只有欲望无序释放后，才会寻找虔诚。

但虔诚的满足，一夜间是变成了镜花水月，那么会再次天雷勾起地火，人再生杀机。

在勒令迅速破案的过程中，整个城市范围内人心更加惶恐了。

这些新上任的权贵开始露出了獠牙，他们甚至比一开始的贵族更加嗜血。因为没有吃饱。在街边面馆嗦面的浩新，看着报纸：“这就是革新果实被投机派窃取的历史进程，这回我的大局判断，没错了吧！”——卫老爷觉得自己总得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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