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有风景的房间 （二十四）

话音未落，就觉得车子颠簸了一下。司机忍不住都要回头看一眼这个小女子。

屹湘对着司机一皱眉，示意他专心开车。

想了想，她说Mhal，化妆师那里你去敲定，裸妆调子得改一改……妆容加金色进去，我要金属裸色妆……不，不要我们原定Chanl，Chanl恐怕压不住模特本色；让化妆师试试LPr……

她手指灵动平板电脑上滑动，调出化妆部分资料，一边跟Mhal商议细节，一边修改着原先文案。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出租车司机将她放了机场入口处。

她这通电话还没有结束，又有插播进来，脚下匆忙赶着，去与Vnntt他们会合。

好就算空港繁忙，他们这一拨儿打扮奇形怪状人，还是很好认。正队伍前排a挥手叫她，屹湘顾忌大家都有秩序排队，指了指自己位置，站队尾。Janna就笑。屹湘看看前面，Vnntt竟然还是穿着昨天那套，根本懒得理她抱怨……

她座位头等舱，Vnntt旁边。

空乘提示下关手机时候她才结束通话状态。抓起杯子来大口喝水。口干舌燥——谁要亲力亲为？累死都没人偿命。就冲着这份儿累，她那矛盾心理也暂时安歇。忙完这一场，依旧做她缩头乌龟去……

飞机起飞后，她开始用座位上电话跟地面沟通。主秀模特她上飞机前才定下来，资料才备齐全送过来，她下飞机就需要马上开始工作——仔细端详资料中照片，原来主秀模特竟然又是她……屹湘回想着那位波兰裔模特身型，大体上心中便有了数，要给她穿礼服，需要哪个部位收一下，又要哪个部位放一下……她拿出笔来勾勾画画。

Vnntt拿着耳机，问：“你是不是还要打很多电话？”

屹湘看他。

他说：“你要一直打电话，我就趁现吃颗镇定药，好一觉到东京。”

屹湘四下看看。

这次他们乘坐是JAL空客A38。头等舱座位舒服像是一颗微型胶囊。Vnntt抱怨简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她就算是打电话也影响不到他啊。

“Mhal他们呢？”屹湘问。

“机票等级跟对公司贡献成正比。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让公司买头等舱单？”Vnntt懒洋洋。

屹湘差点儿骂一句势利。转念一想这句话，Vnntt未必不是骂她不带脏字儿。

“我这一张是给Js？”她缓过神来。

Vnntt笑，“连我这张都是。”

屹湘张嘴，“开玩笑吧？”

Vnntt打开了手里杂志，淡淡说：“Js不喜欢人家坐她旁边，打扰她休息——你不如去跟苗讨教一下，苗怎么能贴身服侍Js三年，居然还能活下来？日后你若去跟Js共事，怕你挨不出癌症也要挨出心脏病……”

屹湘心说她还要去伺候汪筠生？你Vnntt－std手底下讨生活已经像是挨命了……等等。

“什么跟Js共事？”她总算抓住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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