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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良走出屋外,叹了一口气,说:“阿依妈妈,鬼子兵终于滚路了,简直不是他们的过世(过日子)。留下来的嚎丧沟还得赶快平掉,不然的话,庄上怎能跑人啊?”
钱松义拿着大锹忧伤地说:“这哪像个庄子,倒像个埋葬死人的乱坟葬啊。”他不住地将土铲进壕沟里。朱国荣在南边平壕沟,也说道:“鬼子作孽,如同蝗虫过境一样,走到哪,荒到哪,活做大头梦,鬼子整个一夜就不曾安稳一会儿,专找鸡蛋、团和鱼肉这些好吃刮,稻子和麦子碰都不碰。”
庄子四周围的巷子都在挖土平填壕沟,住在庄上的男人都拿铁锹平土,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平整好。钱松舟回到家门口,惊叫道:“唉呀,我家的门被打坏掉了,就往旁边一撂。我不知道家里少掉哪些东西,让我进家望望。”钱松芝从棺材沟小舍上跑上庄,嘴里哼着小调。他跑到庄东头,发现大街有好多泥土,再到跟前一望,东边巷子从南到北都被挖过似的,路中央好像还高了一层土样子,叹道:“啊呀呀,好好的一条巷子怎弄得这么个鬼势。”朱国荣从屋子里跑出来,说:“芝先生呀,昨日一整夜,鬼子在庄上就不住地搂屎,每户人家的家都进过的,专拣鸡蛋、团这些好吃的拿,望见鸡子就逮。你到你家里望望,鬼子拿了你家什么东西。”
钱松芝跑到家里一望,门被打坏掉了,往旁边一放。他打开柜子一望,家里的二斤鸡蛋不见了,铅桶里的团一个都没有了。东房间望望,缸里的米没有少;再到西房间里一望,桌上的堆集的头二十本书全不见了。
钱松芝唉声叹气地跑到钱松舟家里,诉说道:“这回那么多的鬼子进庄过宿,简直是一场浩劫。”钱松舟惨笑道:“可不是么,我过年留下来的好吃刮被鬼子拿了个尽大光。我家腌的七八斤咸肉,还有咸鱼都被鬼子拿掉了。我这之后只能做个修行人,吃吃素啊。”
钱松芝颤巍巍地说:“鬼子还把我看的书全都拿走了。”“你被拿走了哪些书?”“《论语》、《千字文》以及算命打卦这些小书被拿掉不谈,另外我借的西里堡三先生的《英烈传》、《封神榜》、《说岳全传》,我的《粉妆楼演义》、《水浒传》、《杨家将演义》、《镜花缘》、《西游记》、《七侠五义》,还有几本《东周列国志》全被拿走,一本都不剩。这些倭寇只要望到我们中国有好东西,伸手就拿。唉,我们中国哪一天才能够把这倭寇全部赶到东洋老家啊!”
费桂根跑到姜于良家门口,哀婉地说:“我昨夜钻在徐宝生的草堆洞里活活抖抖地过了一夜,哪睡得着觉啊!提心吊胆,生怕鬼子跑到南面来。”姜于良走出家门说:“桂根呀,你昨日夜里不曾睡在家里,我们庄上被鬼子搂翻了天,家家户户的门都被打开来,鬼子看上眼的东西全部拿走。”费桂根胆颤地说:“鬼子还站岗的。我望见鬼子五个人站岗,头戴钢盔,身穿老黄帆布,肩挂着长枪,枪上有明晃晃的刺刀,闪着寒光。”李方道走过来说:“鬼子在李家尖河南的八亩嘴上也放了岗哨,四五个鬼子站岗。”
姜于良摆着手说:“照你们这样说,鬼子在我们周家泽过夜放了四班岗哨。季时大说老边子放了岗哨,禁止通行。钱松确说庄上东北角落靠北河边站了一班岗。你们说说看,鬼子这四班岗一放,庄中四周围又挖了嚎丧沟,外边的部队根本打不进来,如同铁桶江山。”
钱松舟跑上来说:“这回鬼子来的是一个大队,有二百多鬼子。”李方道问道:“舟先生呀,鬼子一个大队相当于我们中国的多大的兵力?”钱松舟扳着手指说:“谈人数嘛,只相当于我们中国的一个营;如果谈战斗力,要超过一个师。”姜于良插嘴问道:“一个师有多少人啊?”钱松舟愣了愣,说:“我们中国的一个师,一般有两三千人。”姜于良吃惊地说:“没得了,鬼子太厉害了,一个人能打我们中国十多个兵。”
李方道说:“鬼子的武器好,手上端的枪‘突突突’的直扫。你们看四纵队的兵用的枪是跺脚叫,子弹卡了壳还打不出来哩;就是好枪,一回只能打一发子弹。鬼子打的炮,一炮就在平地上炸出了个牛汪塘。对付鬼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打游击战,专门在夜里打,一打就跑。鬼子跟在后面追,可他不晓得地形,根本没办法还手。新四军凶就凶在这里,什么苦都吃得下来。”
殷家庄木匠张中立走到周家泽庄中间,费桂根搭讪道:“张木匠,你过来的,上哪家望望的?”张中立说:“我过来望望姑父吴日胜,看他家里被鬼子糟蹋得什么样子。”费桂根摇着头说:“我们周家泽庄子家家户户都被鬼子糟蹋得一塌糊涂。你望望这巷子挖成鬼势样子。”
张中立说:“上次鬼子到我们殷家庄,奸道横行。束有兴的女匠遭到鬼子的蹂躏,女人的下身全红了。……这回鬼子到了你们周家泽过夜,够曾听到哪家女匠被鬼子强奸?”钱松舟说:“我们庄上的女匠和丫头们全溜出了庄,在野处过宿。”
姜于良说:“这一回,我听到张宝小的女匠张黄氏被鬼子蹂躏。事情也怪她自己,鬼子在她家里打麻将,她爬起来倒茶给鬼子喝,四个鬼子把她摁倒下来蹂躏。”
费桂根说:“我们这里怎没人打鬼子的?”张中立说:“我们这里打了鬼子没处溜。颜家庄的杨志渊带的几个人打杀一个鬼子,鬼子跟后就开动汽艇追击他,直追到鲁家泽,没曾追到他。杨志渊几个人跑得快,加之利用熟悉的地形才摆脱鬼子的追击。……鬼子的疑心病可重呢,驻扎在殷家庄石家嘴上,对面是水面岔道口,拿了个望远镜对住东南角望了又望,前后望了一个时辰。夜里睡觉,庄上四个角落都放了岗哨,而且站的都是双岗。”姜于良咂着嘴说:“这回鬼子在我们周家泽放了四个岗哨,每个岗哨站的都是一个班,四五个人枪全端在手上,那阵势真把人吓杀了,叫个连苍蝇蚊子也飞不进我们周家泽庄子啊!”
张宗立叹了口气,说道:“去年秋后,我到三垛上娘舅家里玩的,亲眼看到日本鬼子胡作非为。我说三件事,这头妈的鬼子兵就真的是畜生兵!有个妇女相当漂亮,打的结巴鬏,穿的旗袍,青皮白秀的。她牵了个狗子,狗子屙了屎,鬼子要她吃掉。这个妇女拿出纸包掉了屎,鬼子喊道:‘咪西咪西!’不吃掉,就亮出刺刀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妇女没办法,只好连纸把狗屎全部吃了下去。”
姜于良吐了口唾沫,说道:“日本鬼子真的是活畜生!”张宗立继续说:“我有个三娘舅在庙里做和尚,我跟我家姨表妹一起出来玩的。我的这个表妹子名叫钱宝仪,十七岁,人长得漂亮,粉嫩的脸皮,打的二叉辫子,那天她也穿的旗袍。几个鬼子望到她就喊花姑娘,我家表妹子就没命地溜,溜到庙里就在我的三娘舅帮助下避掉了鬼子。来了五六个鬼子直闯进了庙里,问一个和尚刚才一个花姑娘上了哪里去,哪个和尚说不晓得。鬼子随即牵出狼狗撕咬这个和尚。我的三娘舅晓得不好,当时就打开窗子跳到河里自尽了。”
费桂根跺着脚说道:“日本鬼子打进了我们中国,就如同个凶恶的豺狼进了羊窝里,想要怎样就怎样,哪把我们中国人当人看啊!”张中立再次叹了口气,划着手说:“是啊,鬼子根本就不把中国人当人看。三垛那里有一个河道,当时四五十条船在那里行船,鬼子吃住船停下来靠边,一个都不许走,船上的人全部上岸。行船的人上了岸,排成两队,两队的人要相互对打。如果有哪两个人不打,鬼子上来就拿刀捅死。没办法,百十个人只好对打,打得劈里啪啦,响成一片,最后个个都被打得鬼势样子,全部瘫倒在地上。鬼子兵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季上凤从北边跑过来破口大骂:“东洋鬼子最缺德,你拉屎拉到茅缸里不是好吗?认他妈妈的,把屎全屙到巷头上,干干净净的打谷场上也屙了好多的屎尿,专拣干净的地方拉屎。你们就望望看吧,那嚎丧沟北边的巷子里一摊一摊的屎,要想跑到河口,稍不注意,脚脚都要踩到屎上,日本鬼子兵连个畜生都不如啊!”
这真是:鬼子兽兵肆虐行,洒向人间都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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