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无地自容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青烟也是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想起过往她是如何对待她的。
只有尖酸刻薄，谩骂与嫌弃。
这一切的缘由瞬间也都有了理由。
真好啊，这样的人真的不配做她的母亲。
她蹙眉，当年她可是被人抱错的，假设她是杨素琴，按理说找回亲生女儿不应该做出弥补？
反倒是恨不得当她没出现过。
或者说这件事情就是出自她手？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目光顿时沉思着。
沈初雪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实在没想到对她如女儿一般的的人，竟然不是沈家的夫人而是冒牌的假货。
如果这个时候被赶出沈家，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上去替杨素心说话：“爸，即使妈她一开始就做错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吗？毕竟她也陪了您这么多年不是吗？”
“现在，哥哥和我也都健康成长了，该给的母爱一分不少的都给了我和哥哥。”
青烟目光落在沈初雪身上，眼里闪过嘲讽意味。
是啊，都给了你们。
可她呢？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果沈初雪是她的女儿。
如此一来，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把自己身份调换的同时，还不忘把自己女儿的身份也调换，她真是打的一手好的算盘。
杨素心上去乞求原谅：“穆林，初雪她说的没错，看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我这么做也是姐姐的意思，如果不是姐姐的意愿，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话动容了沈穆林。
素琴的意思？
“姐姐在临走前，告诉我，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几个孩子了，她不希望你永远的活在痛苦中………所以她拜托我照顾你们……”
沈穆林痛苦的闭上眼。
他该死，他真的是该死！
竟然认不出她不是素琴，他对不起她。
杨素心继续开口：“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心里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你。”
沈清让冷哼，到现在为止还在花言巧语。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杨素心：“除去这些不说，但外婆被你推下楼的事情和妹妹被你故意掉包的事情要怎么算？”
此话一出，如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中。
沈穆林错愕：“你说什么！”
就连沈望舟和沈煜辰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让。
看样子很震惊，很意外。
妹妹不是被人抱错的，竟然是被人故意调换的。
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被扯走，原本还想狡辩的杨素心出奇的安静。
沈清让缓缓开口：“……妹妹被你换掉以后，你便打着领养孩子的幌子，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接回了沈家，顺理成章的让她获得不该获得的爱，而妹妹她……”
他哽咽了一下，忍着眼里的泪，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又脆弱一面。
青烟接着他的话，神色淡淡：“听养父说，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人抛弃了，最后是养父把我捡回来抚养长大的……才有了现在的我。”
不言而喻，当年抱走青烟的那户人家最后又把她扔掉了。
沈煜辰不可置信的看着青烟。
为什么会是这样。
沈穆林眼眶红了，神色接近崩溃。
他流下了眼泪：“杨素……杨素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竟然把黑手伸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他痛心疾首，后悔不已。
素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沈初雪愣了，这个女人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抿嘴，神色复杂万分，喃喃自语：“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原来她是她的女儿。
杨素心害怕她不会原谅她，赶紧开口解释：“初雪，当初妈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不这么做，你就被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拿出去卖了换赌博的钱！”
“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
这话间接的承认了她不是杨素琴。
沈初雪笑了，笑出了眼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所得到的一切竟然都只是假的，是从别人那里霸占过来的。
杨素心哭着：“初雪，你原谅妈吧，妈不能没有你。”
沈初雪推开她，冲出了沈家大门。
“初雪！初雪！”杨素心崩溃的大喊。
随后，她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李慧兰进来了。
看着护工，杨素心颤着手指着她：“你……你……”
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的。
护工一脸歉意：“对不起夫人，我也是被逼无奈。”
李慧兰混浊的的眼里湿润了，她看着杨素心，她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了那种面目可憎的人。
“素……素心你怎么能这么做。”
面对母亲的指责，杨素心突然笑了起来，眼角划过泪水：“为什么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为什么送出去的是我，而不是姐姐！你们知道我在那里受的什么样的苦吗？”
她摇头：“不，你们都不知道。”
李慧兰呜咽着，原来她一直记着这件事情，没有原谅他们。
“都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姐姐是无辜的，可你也不该祸害她的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断断续续的话不停的再重复她的错误，这无不刺激着杨素心。
“够了！别再说了！”
“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永远！”
李慧兰看着她流下后悔的泪水。
青烟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落在杨素心的身上，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自食恶果。
骗了别人的同时，也在欺骗着自己。
最后，沈穆林背过身体：“念在把望舟和清让抚养成人的份上，你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穆林，你真的要赶我走？”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穆林叹口气慢慢的走上了楼。
杨素心原本还想再挽留几句，但似乎已经没用了。
纠缠到最后难看的还是自己。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沈煜辰沉默了很久。
沈望舟望着青烟不说话。
李慧兰看着不远处都青烟，长的跟素琴真像啊。
“孩子……我是外婆……”
青烟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外婆，你可以叫我青烟。
李慧兰点头，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那一幕沈清让露出笑。
此时估计是外婆最开心的时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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