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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人未动,车把式不想惹事,尴尬的轻咳两声。正欲劝慰几句,却见车帘掀开,车内人递出一块陈铜打造的腰牌:“拿给他看!”
车把式迟疑了一下,接过腰牌递给兵士,还未开口,便听那兵士连连低声说:“原来是徐家镖局的人,快请快请。”说着双手将腰牌还回去退到一边,挥着手示意车把式快走。
车把式乐呵呵的跳上车,喜滋滋的扬起一鞭。不多时,连人带车就来到白虎区核枣大街一座威武的院门前。朱漆大门前是五层青石台阶,门旁左右蹲两座一雄一雌狮子石像,雄狮踩着镂空绣球昂首威目,威风凛凛,母狮身下的小狮翻身扬爪,煞是顽劣。车把式跳下车,来到车帘前垂首说:“哎呀,我老张跑了这么多年车,还没试过这般威风呢,连军爷都对我们毕恭毕敬的。没想到不是您二位不是来托镖的,而就是这徐家镖局的人啊,我可是拖了二位的福了,我老张送您二位进院吧。”
“不必了,这是两贯钱,多谢车大哥了。”徐慕然一挑帘,矫健的跳出车外。
“这,您的车钱是一贯钱啊,这位少爷您给多了。”车把式连忙递回一贯钱。
“多余的一贯钱就当是您填补那偷给弟弟的钱,不然我们兄妹要被人背地里骂了,花钱免遭骂,值得。”徐慕然扶着徐诗然朗声说。
“嘿嘿,嘿嘿,少爷说笑了,您真是好人,以后我遇到您,不收您的车钱了。”车把式满脸堆笑。
徐慕然爽朗一笑,拉着妹妹走到院门前,车把式自行离去。只见朱漆大门上悬大匾,上书‘徐家镖局’四个鎏金大字,威风凛凛。门前些尘不染,地面潮湿,好似刚刚下过雨一般。看门小厮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徐慕然看了看,正欲上前,忽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少爷,是少爷吗?”
徐慕然转回身,一张俊脸笑容绽放:“李伯,李伯。”
“是少爷你啊,收到老爷的信,说您要来,这不,我着人天天净水刷阶。我在附近转悠,想着您要是到了,就能赶紧把您迎回去。哈哈,我刚从街西过来,一眼就看出您了,少爷又长高了,快进院。”被唤作李伯的人情绪激动地说。
“诗然,这就是李伯,小时候你总喜欢让李伯抱着你看树。那时候还小,现在可不能再欺负李伯了。”徐慕然对着妹妹笑嘻嘻地说。
“李伯,我也长高了。”徐诗然摇摇脑袋说。
“长高了,长高了,都长高了,快进院吧。”李伯高兴的手舞足蹈,此时看门的小厮早已经听到三人的谈话,也明白两兄妹的身份,急急把院门打开,躬身在两旁。
原来这李伯乃是徐家镖局一个老仆,自打徐家兄妹出生时,便在徐家伺候。前几年李伯的儿子女儿到京城谋生,开了个小饭馆,没想到竟是做的风生水起,便落了户。徐总镖感念其一生辛苦,便调了李伯到这京城的徐家镖局分局管事,也好离自己孩子近一点,算来也有几年光景了。李伯以前专门伺候夫人和少爷小姐的,所以徐慕然对他的感情比较深,三人如亲人般说说笑笑进了院子,一时间唠起家常,好不热闹,直到用过了晚饭,洗漱后方才各自回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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