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望的世界(二合一)
诡道修仙:我能豁免代价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五章绝望的世界“呼呼呼……”
昏暗的洞穴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难民,难闻的臭味弥漫开来,引得无数苍蝇飞舞。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洞穴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寒冷。
难民只得相互取暖,时不时望向洞口,似乎在惧怕什么,下意识将呼吸压低许多。
距离封神已经过去百年,没人知道灾祸何时降临。
他们甚至连灾祸的缘由都不清楚,只知道向北方迁移,这也是难民如今唯一的念想。
难民潮沿着官道行路,不知不觉中人数越来越多。
大部分都是青壮年,通常情况下,老者会主动停留在原地,任由灾祸收走自己的性命。
洞穴内死寂一片,不过并非绝望,而是求生不得的麻木。
但哪怕如此,他们也依旧没有放弃仅剩的希望,说不定后裔子嗣能到达北方的安全地区。
洞穴的角落里,十岁以下的孩童围坐在石壁旁。
一位老夫子站在身前,用骨骼制作的粉笔,在石壁表面涂涂画画,传授着基础的生存知识。
孩童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壁,丝毫不敢有怠慢的意思,如饥似渴的吸收着石壁上的内容。
时间实在不算充分,可能只有区区五日留给他们。
难民潮的迁徙每隔十年,都会找寻僻静的地方停留,主要为教导新一代生存的知识。
一旦开始迁徙,每人必须各司其职,平日里也不得说话。
老夫子手掌微微颤抖,接着画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能看出身影是尊塑像,周遭的难民面露恐惧,孩童同样忍不住低下脑袋,不去直视壁画。
老夫子叹了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佛,这是佛。”
“如果遭遇到佛,我们必须立刻四散,不要与太多人一起,免得吸引到佛的注意。”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身处洞府的角落,不用怕声音传出去。
有孩童抬起手臂,疑惑不解的问道:“阿妈说,佛是云端坠落的仙神,凡人不可能逃得掉。”
老夫子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摇头回答道:“但佛的胃口是有上限的,它们一次性不会吃掉太多人,凡人、凡人……”
“凡人有机会的,必定有机会的……”
老夫子瞳孔涣散,孩童则似懂非懂。
他们压根不清楚,老夫子所言的有“机会”,到底是指逃离追击的机会,还是指改变现状的机会。
孩童压根不知道灾祸未爆发前的生活,他们早已习惯迁徙,哪怕有同伴身死,也见怪不怪。
老夫子抹掉眼角的湿润,继续说道:“野外见到的水源,不要通过嘴巴饮用,必须存放在异胃里三日以上,听到吗?”
孩童异口同声,随即撩起兽皮制作的衣服。
他们的腹部长有一个多余的胃部,上端小孔,可以直接将水份灌进其中,有净化的效果。
除此之外,还能看出不少异于常人的器官。
比如孩童的眼瞳长有薄膜,可以像蜥蜴一样随时闭合,浑身毛发生长缓慢,但更加蓬松,可以用来抵御外界的寒冷。
难民的种群也高度重合,很难想象来自天南地北。
他们中很少能看到异族人的身影,或许因为环境的危险,导致难民经过百年来的筛选。
至于异化器官,能明显看出是后天所为。
多数难民都有异化器官,并非是术法形成,纯粹是通过炼器的手段,强行与胎儿结合。
不过由于胎儿繁衍生息,异化器官竟然意外保留下来。
说明某势力曾经对凡人进行过改造,让他们不至于在灾祸中太快身死,拖延足够的时间。
老夫子忙碌数个时辰,待到天边的朝阳露出脑袋,火红色的阳光照亮地面时,才停止讲课。
他收起粉笔,颤颤巍巍的朝兽皮帐篷走去。
孩童也各自回家,接下来需要帮助家里干活,以及临时封闭洞口,让阳光不至于照进来。
老夫子刚到帐篷前,有几位青壮年拦住了让,苛求的说道:“张先生,帮我家小儿看看吧。”
领头的男子名为“陈集”,是难民里专门调配引虫粉的。
虫类属于最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陈集的地位自然不低,甚至都隐隐高过老夫子。
老夫子想要拒绝,但架不住对方的苦苦哀求,只得起身朝靠近南面的兽皮帐篷走去。
帐篷里点燃着烛火,进出口贴满了鬼画符。
烟尘从缝隙里飘出,散发着一股独属油脂的怪味,至于是不是尸油,只能问负责食物的猎户。
之所以要点燃烛火,主要因为在难民的认知里,人死如灯灭。
为保证魂魄不会迷失方向,才会在床头点燃烛火,吸引迷失在黄泉路途的魂魄回归。
如果在烛火燃尽前,病人依旧未死,说明命不该绝。
老夫子迟疑几息,随即掀开帐篷钻进理念,腐臭味直冲口鼻,让他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帐篷里躺着位骨瘦如柴的孩童,年岁最多六七岁。
他被病痛折磨的瑟瑟发抖,乳牙都已经咬碎,在见到老夫子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孩童还以为老夫子是来送自己去学堂上课的。
“怎么样?”
陈集急忙问道,老夫子则沉默无语,随即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露出孩童肿胀的左腿。
只见右腿是正常的三倍左右,呈现出青紫色。
膝盖内侧刺有银针,引导脓水从中渗出,但压根标不治本,最多延缓下孩童存活的时日。
右腿上有着一张张佛陀的脸庞浮现,似乎在不断的吞噬孩童的养分,导致其骨瘦如柴。
“果然是佛毒,已经无药可医了。”
“怎么会……”
老夫子凝重的说道:“肯定不小心接触到黑雾所致,佛毒入体已久,恐怕深入骨髓。”
“必须尽快焚烧尸体,否则很可能会有佛前来。”
“张先生,真当如此严重?”
“恩。”
老夫子点了点头,接着取出利器切割孩童的病变右腿,后者不但不疼痛,反而止住了哀嚎。
脓水喷涌,伤口周遭的人脸念诵着经文,令人毛骨悚然。
老夫子与陈集解释,病变右腿得单独处理,否则死后会不得安生,尸体则需要长时间焚烧。
“等等……”
“嘿嘿嘿嘿。”
怪笑从外面传来,接着钻进一位诡异莫名的老妇,身穿也非常邋遢,满头污垢。
她的双眼已经瞎掉,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疯婆子,我警告你,佛毒已经在五脏六腑。”
疯婆子无视老夫子,踉跄的跪坐在孩童身前,随你用力掰下病变右腿的指甲,收进怀里。
“我哪来的本事救人,但仙神可以,绝对可以……”
疯婆子盯着孩童的父辈,纯白的瞳孔令人毛骨悚然,一嘴的烂牙映衬出阴森的气质。
老夫子朝陈集摇了摇头,后者也明白神婆很不靠谱。
神婆一直疯疯癫癫,宣扬着唯有仙神才能救世,不断蛊惑他人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曾经还让信徒设立祭台,用仅剩不多的食物祭祀仙神。
结果食物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但所谓仙神的馈赠,他们却连分毫都没有看到。
陈集救子心切,还是开口说道:“神婆您看,怎么弄?”
“嘿嘿嘿嘿……”
疯婆子怪笑着手舞足蹈,从怀里掏出一堆手指大小的石像,认认真真的挑选起来。
老夫子脸色铁青,要是仙神有用,他们也不至于迁徙百年。
不过疯婆子因为怪异至极的行径,使得难民对仙神的说法将信将疑,对难民的秩序影响不大。
老夫子不好直接提醒,就算惩戒疯婆子,只要灾祸存在,就会不断诞生新的疯婆子。
他们是一群逃避现实的寻仙者,每日沉浸在疯狂的臆想里。
“找到了,找到了。”
疯婆子面露兴奋,将胡乱雕刻的塑像握在手里,塑像的外表扭曲,五官也不复存在。
“北极星君,必然能让小儿脱离病患。”
老夫子不置可否,其实信奉北极星君的人数不少,连他自己都会时常跪拜,但只是求个心安。
疯婆子划开孩童的右脚,使得鲜血浇灌在塑像上。
孩童的脸色瞬间发白,那是失血过多的体现,病变的右腿则愈发肿胀,宛如活物般蠕动着。
“哈哈哈哈,北极星君在注视着你,灾祸远去,灾祸远去。”
帐篷里围观的数人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们想要阻止,但看到疯婆子满手是血,下意识止住步伐。
仪式就持续短短五分钟,直至孩童咽气后才结束。
疯婆子用袖口擦去北极星君塑像的污垢,表情仿佛完成一件伟大的事情,充斥着虔诚。
陈集低垂脑袋,懒得和疯婆子计较,抱起孩童的尸体就往帐篷外走去,准备立刻焚烧。
不管疯婆子有没有插手,孩童的命运都已经注定。
他们从小到大,就被灌输抑制负面情绪的念头,据说佛很喜食用深陷贪嗔痴恨的人
陈集如何只想送小儿最后一程,希望在九泉之下能安心投胎,转世在较为安全的北方。
至于北方有没有灾祸,他们自然不可能清楚。
洞穴很快就被堵住,阳光封闭在外界,使得洞内变得更加阴冷潮湿,难民仿佛是其中恶鬼。
老夫子年老体衰,精力早已经不够,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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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集按照老夫子的叮嘱,来到洞穴深处,那里专门划分出一块埋葬尸骸的地方。
说是尸骸,其实都是些焚烧成灰烬的骨骼碎末。
他们把粉末装进木制的盒子里,相隔半米埋在土壤里,临行前还会有驱虫粉撒上几遍。
尸体的血肉要用来狩猎,死者也希望借此让生者更好的活下去,带着他们的期许前往北方。
陈集整理了下小儿的衣冠,面前是掏空岩石制成的火炉。
他用手掌轻轻接触火炉,发现还留有余温,说明不久前有具尸体刚刚化为灰烬。
陈集打开火炉,用随身携带的烛火照亮里面。
他注意到炉内残留着此前尸骸焚烧的骨粉,便放下小儿的尸体,将骨粉归拢到一旁。
就在陈集忙碌尸,没注意到小儿的右腿一颤。
硕大的右腿似乎开始缩水,草鞋因为不合脚自动脱落,顿时令陈集受到惊吓。
“什么鬼?”
陈集连忙俯身查看尸体,注意到右腿长出细密的黑毛,摸上去像是针扎一般坚硬。
他不知道尸体为何异变,立刻取出一把锋利的屠刀。
陈集用屠刀试图切割掉小儿的右腿,但刀刃接触到尸体时,竟然传出金属碰撞声。
他心脏不由狂跳起来,莫名的恐惧用上脑海。
陈集平常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现在却变得惊慌失措,竟然把老夫子的嘱咐抛到耳后。
他用火折子点燃火炉,往里面装着粪便制成的燃料。
随即尸体被匆匆塞进其中,烈火笼罩炉内,尸体里残留的水份作祟,导致劈啪作响。
陈集重重的关上炉门,透过孔洞看着尸体。
这时他才恢复冷静,实在想不通为何情绪会突然失控,头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
尸体生前多日未食,外加身形瘦小,皮肉很快就溶解。
但陈集惊恐的发现,右腿依旧维持着鲜活,甚至黑毛正变得越来越浓郁,怎么说呢?
宛如一只羊蹄。
“出大事了……”
陈集喃喃自语,随即转身想要通知巡逻的民兵,但洞口方向已经传来混乱的嘈杂。
他三步并两步奔去,没走几米就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砰砰砰……
有重物撞击着洞口,年长的难民崩溃的发出叫喊,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佛来了。
他们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是必死无疑。
洞口用泥浆与碎石糊上的,本来就不牢固,压根不给难民反应的时间便被撞开。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洞外是尊诡异莫名的塑像。
塑像上半身是佛陀,下半身则是黑山羊,毫无关系的两者强行接在一起,显得异常维和。
“咩……”
毛骨悚然的羊叫传来。
佛笑了,笑容慈悲为怀,双手合十缓步踏进洞穴。
有个难民瘫倒在佛行走的路途上,直接被羊蹄踩成肉糜,阳光映衬着满地的血腥。
画面无比荒缪诡谲。
“什么佛,分明是羊妖。”
民兵头儿吴楚四十出头,双手抓着背后的大刀,想要把兵器拔出,可手臂却毫无力气。
吴楚看着逐渐靠近的佛,不断的后退,一只脚踏进篝火里。
他想起十五年前,那时自己才刚加入民兵,就在执勤的第一个晚上,遭遇到佛的袭击。
吴楚当时昏死过去,醒来后抬眼全是尸山血海。
到处都是被啃食过的尸体,佛就像是吃撑的野狼,只吃猎物的内脏,其余部位尽数抛弃。
幸存的难民不多,后来重新朝南方行路。
吴楚依稀记得,他曾经还有一位怀胎数月的妻子,找到尸体时腹部早已经被掏空。
“怪物,怪物,怪物……”
吴楚崩溃的嘶吼着,在高温的灼烧下,勉强找回半点胆气。
他抽出背后的长刀,跌跌撞撞的向佛冲去,就像是在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的场景。
长刀磨得极为锋利,火光反射出三尺寒芒,粗浅的内力加持于身躯,竟使得吴楚爆发出武人境都难有的力量速度。
刹那间,附近的难民目光齐齐注视着吴楚。
锵!
他们太期望看到有人能站出来了,百年几代人的逃难,累积的恐惧与压力难以言喻。
佛压根就不设防,吴楚的大刀用力斩在其脖颈上。
吴楚手臂被震得生痛,但迎接他的却是祖传大刀碎裂,刀片划过脸颊,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过脸颊的伤口再疼,也没有腰部的刺痛钻心。
佛仅仅是一挥手,吴楚宛如破布玩偶般腰斩,鲜血雨点般落下。
民兵头儿都轻易丧命,其余人哪有勇气面对,纷纷撒丫子想要逃离洞穴的范围。
但洞穴就是一处死路,唯一的生机在佛的背后。
凡是靠近佛的难民,统统都成为残肢碎块,近万人的队伍顿时死伤几十,血腥味无比刺鼻。
乌鸦的啼鸣声在洞外响起,预示着死亡已经临近。
陈集都被吓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会让同伴将要丧命在狭窄的洞穴里。
他想过像吴楚那样赴死,但双腿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陈集还听到,火炉里的羊蹄似乎想要脱困,黄铜的炉门已经被踹的变形,火势扭曲。
“嘿嘿嘿嘿,仙神会护佑信徒,邪异不得近身。”
疯婆子的怪笑在哭喊中异常刺耳,她举着北极星君的塑像穿行在尸体间,用鲜血浇灌尸体。
她就像是个另类的护道人,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
令人愕然的事情发生了,佛突兀的停住动作,歪着脑袋打量北极星君的塑像。
难民背靠岩壁,眼神中流露着惊疑不定。
十几年以来,疯婆子的行为举止都极为怪异,要不是有忌讳仙神的难民接济她,恐怕疯婆子早就活生生的饿死了。
不过与以往不同,疯婆子表情不见半点疯癫。
她恢复清醒后,掐着道决指手画脚,浑身多出一丝出尘的气息,看不出往日的愚笨。
疯婆子用唱曲的形式,开口道:“北斗七星,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
她一遍遍的重复,难民们也自发的加入其中,洞穴里回荡着对北极星君的歌颂。
佛摆正脑袋,无视疯婆子拙劣的表演,继续不急不缓的朝众人逼近。
难民因为害怕声音吸引灾祸前来,所以压根就很少说话,如今声嘶力竭的吼着。
疯婆子手捧粘满血垢的塑像,径直走向佛。
佛伸出手臂,抓住疯婆子的脑袋,随着手指缓缓并拢,疯婆子的五官都有鲜血流淌。
但疯婆子依旧在念叨:“北斗七星,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
咔咔咔。
头盖骨不堪重负,疯婆子的脑袋已经变得畸形。
难民再次万籁俱寂,吴楚的尸体还在不远处躺着,似乎在嘲弄他们做着无用功的事情。
就在疯婆子即将身死后,塑像摔落在脚底的血泊中。
温热的鲜血使得塑像褪去血垢,露出真实的样貌,传闻中的天庭仙神“北极星君”。
乌鸦不再鸣叫,争先恐后的远离洞穴。
就差分毫的时间,疯婆子的脑袋就要炸裂开来,可偏偏佛的手臂率先无力的垂下。
塑像化作一道身影,几乎将洞穴内的空间塞满。
身体单脚独立,躯体由五颜六色组成,佛头则被他掰断,最后消失在扭曲无序的光线里。
疯婆子顾不上头疼欲裂,连续的磕着脑袋。
“北极星君在上!!!”
难民如梦初醒,高声呼唤着北极星君的名谓。
身影将洞穴重新封闭,又清理掉可能带来危险的羊蹄,随即重新变回死物状的塑像。
疯婆子又变回疯疯癫癫,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天庭仙神归位,灾祸终将远去!!!”
陈集脱离的躺在地上,背后到处都是淤青,显然用自身挡在火炉前,没让羊蹄脱困而出。
他们无法分辨疯婆子的所言是真是假,但更愿意相信目前经历的黑暗只是身处黎明前。
很快难民自发雕刻起北极星君的塑像,每隔几日就用指尖血滋养,继续动身赶往北方。
北极星君塑像的异象,自然是任青的菌魂降临。
天诡境圆满的菌魂降临外界后,展现的实力不过阴差境,并且只坚持了短短的几息。
任青无法左右难民的状况,干掉妖佛的时候,也在趁机调查外界,所谓灾祸到底是什么。
他只能肯定两点。
那尊夺舍定光佛后具备弱点的无上天魔,在佛门诸多佛陀的围攻中,出乎意料的没有落败。
灾祸肯定与无上天魔有关,已经席卷此方世界。
任青无疑是希望无上天魔落败,佛门带给此方世界的破坏性,绝对没有无上天魔恐怖。
佛门虽然丧心病狂,但其实并不算浊诡两仙的范畴。
可无上天魔却是实打实的浊仙,说是三道祖之下第一浊仙都不为过。
“佛门到底干什么吃的,出动如来果位还能输?”
任青长长的倒吸口凉气,本以为佛门出手,无上天魔不死也得脱层皮,结果竟然反客为主。
还有,无名应该提前察觉到无上天魔的隐秘,导致他放弃月下老人,主动天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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