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家丑不可外扬啊!
云子鸢挑眉,出了这种事情,云子月还没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眸子闪了闪:“应该是皇宫里的人给爹封口了,这件事情不会闹大。”
这样处理,也算是给定国公府一个面子。
“听说四小姐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好似受了什么虐待。”香梅咂咂嘴说道。
云子鸢点了点头:“家丑不可外扬。”
香梅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从青莲寺回来,云子月大病一场,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旁人问起那日发生了什么?
云子月的脑袋总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对那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
她把自己关在院子中闭门不出,偶尔还能听到院子中鬼哭狼嚎的小丫鬟的尖叫声。
云子月有心病,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把人逼死,云子鸢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闹了大概有一个月,云子月终于安分了。
她这边倒是安分了,但总有那不安分的,总要搞出点事情来,才觉得踏实。
晚上,回雪将这个月的账簿递给云子鸢,心中有疑惑,不解的开口说道:“每次我去要账本,掌柜的都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唯独这一次,磨了我好半天,才把账本给我。”
“你没有说是我要查账吗?”云子鸢淡淡的开口。
“账房的掌柜跟我说,以后是云老夫人管家,所以这些账本,不便给三小姐看。”回雪回答道。
云子鸢冷哼说道:“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回雪清清淡淡的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掌柜的得知我要带走账本,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也在一旁,最后我将定国公的面子搬出来,他们才松口的。”
云子鸢微微皱眉,翻阅起这个月的账本,奇怪的说道:“这个月的账簿流水都清晰无比,他们没有必要抓着不放呀?”
“小姐,是不是我们想多了?”香梅在一边提醒说道。
云子鸢摇摇头,转念一想:“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账本上的内容,太过于清晰明了了,好似在掩盖什么。”
第二天一大清早,云子鸢去德安堂给老夫人请安,特意带着那份账本。
云老夫人看见账本的那一瞬间,脸色不自然的沉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到平静,坦然说道:“子鸢,将这账本拿给我做什么?不应该是在账房先生那里吗?”
“孙女有几处账务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祖母,还请祖母一一为孙女解答才好。”云子鸢淡淡的抬头,她捕捉到云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云老夫人定了定神,滚动手中的念珠强装镇定,开口说道:“你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子,家里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云子鸢莞尔一笑:“这是因为还及笄,管家之事才需要多多向祖母请教,免得以后嫁了人,丢的是祖母的脸,说当初在闺中祖母没有教导好。”
云老夫人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云子鸢翻了两页,指着其中的一本账目说道:“祖母,这笔账的缘由是什么?”
云老夫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这账目上的任何一笔账,我都不是事无巨细的知晓,你若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如去问账房先生。”
一家之主,掌管定国公府的后宅,竟然不知道账目上写的是什么?
绝对古怪。
云子鸢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开口说道:“多谢祖母。”
出了安德堂,云子鸢拿着账本直接去找云深,他皱起眉头,面色凝重:“他们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打起咱们家的主意了。”
云子鸢歪头看他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前几日,云青来报,说有人借着定国公府的名号,给京中百姓放高利贷,我本不以为然,现在细想,怕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祖母和二叔做的,那定国公府万万可留不住他们。”
云子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祖母在定国公府颐养天年多年,从未动过这么大的歪心思,怎么会突然财迷心窍?八成是二叔的主意。”
“事关定国公府的清誉,此事还需要仔细调查,不能冤枉了他们。”云深淡淡的开口。
云子鸢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她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去找容璟帮忙,他的手上有摘星楼的情报网,打探消息肯定会比我们的速度要快。”
云深点点头:“此事刻不容缓。”
云子鸢提着自家老爹的一壶好酒,登门宸王府,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她行了一礼,恭敬的问道:“不知小姐可有拜帖?”
云子鸢勾了勾唇角:“拜帖却不曾有,只不过欠你们家王爷一壶好酒,你帮忙去通报一声,若他不愿见我,我将酒放下就走。”
管家一脸古怪,还从未听说过他家王爷与哪家女子有过瓜葛,但每日里垂涎他家王爷的男色,想要与其亲近的女人倒也不少。
不过这女子一身衣服光鲜亮丽,华贵无比,怕是在京中非富即贵,不能轻易得罪,便只好硬着头皮去通报。
不一会儿,管家便换了一副脸色,热情的将云子鸢迎进宸王府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定国公府家的三小姐,我们家王爷正在正厅等您,您随我一起过去就好了。”
云子鸢点了点头,提着酒壶随着管家向院内走去。
偌大个宸王府,装饰古朴素雅,极其简约,好似这宅子的主人不愿麻烦别人,又特喜清静一般,活脱脱的想个寺庙。
察觉到云子鸢的目光,管家解释说道:“云三小姐请见谅,由于我们家王爷不近女色,所以王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是男子,包括贴身服侍王爷的,也只有容九大人一个。”
不喜女色?整个宸王府的人怕是对容璟理解有误吧?他和她在一起,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啊?
云子鸢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说道:“还真是个怪人。”
正厅之内,容璟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椅子上,见她拎着一坛酒出现在他的视线,好似冬日里的暖阳,他冷若冰霜的眼眸里泛出一丝温柔。
他似乎又病了,云子鸢心里隐隐发酸,偌大个王府,他连个亲人都没有,真真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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