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內藏雀 第六回 阴阳之动
中洲大陆的东北处有一地,名叫鹿郡临靠东海,每天太阳未出之时便有大大小小的渔船出海捕鱼。而临靠大海的渔民随着长年累月的观察,每年几月出海捕鱼都明了于心。彷佛已经形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
而阴阳宗便隐藏在东海之上,在每日的明月初出之时便是门派子弟入山的时候。阴阳宗偶尔会以海市蜃楼的形象出现海上,久而久之渔民看见了便传海上有神仙居住,每当心诚的人出海之日都会默默拜过神仙,虽然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拜的是谁,便往往会满载而归更是引起了一阵阵传说。
话说星宫外来人身穿鹅黄色藕丝布云长裙,紫纱遮面手中拿尺,随着手中尺子慢慢挥动便已经将星宫四周给封闭了起来。随后便见人已经进了星宫内,星空内的邹辰星和燕喜已如瓮中之鳖。
邹辰星见到此番场景,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玄妙。看着自己刚刚运转的星河图,忍不住心里发苦。
一女缓缓的踏入了星殿,手中拿尺。邹辰星忍不住发苦道:
“见过师兄。”
燕喜心中一颤,完蛋了,忘了先去复令了……
“燕喜,我令你下山之时游历之时,做的事情你可有做好。”
“回师伯,每过一城便停数月随手撒下机缘给一些顺眼的孩童都已做好。然后在破境之后返宫复令。”
“噢~,你还记得啊,那你是何时破的境呢?”
“三年前。”
“你去星壁处面壁十八年,十八年后你再出来吧。”
燕喜还想让师父求下情,可是看见了师父直使眼色便把话咽下去。
“得令。”
燕喜领令后,便去星宫的星壁前思过。
燕喜刚走没过久,便将怨气一通发给了邹辰星:
“我与谢温氲斗了近两百年,你教的好徒弟。”
“师兄,燕喜,燕喜,燕来便喜,肯定还有人从中作梗不然不会如此的。你拿来量月尺配星河图,我二人合力使出颠倒乾坤逆入光阴长河一看便知。”
话毕,二人祭出法器一起遁入光阴长河。看着光阴成河,二人便逆流而上寻到了大概三年前。随着燕喜倒退着走向天涯城,二人便随之迈入了天涯城。翻看了燕喜的三月时光刹那间,花月羞便看见了那人渣整日蹲坐在闹市的一角看着闹市里女子。拿尺的左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口中怒骂道:
“狗改不了吃屎,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依然是这般模样。”
时光长河内的易进,此时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与此同时,燕喜也进了天涯城开始摆摊儿卖糖人。随着时间流逝,老乞子出现在了长河内。邹辰星眯眼开口道:
“原来是吕启这个老东西,打不过啊,惹不起。”
花月羞盯着老乞子,老乞子开口道:
“此人当年于我纯阳宫有些渊源,我奉师叔之命行事。”
花月羞闻言一双桃花眼中月明月暗,叹息道:
“你们为什么那么向着谢温氲,她在易青峰入劫死后又跟我斗了两百年。整天不是找我打架,便是哭哭啼啼。”
“是啊,那八百年来天上天可曾安静过。你当年稍微让着她点儿会变成现在这般老天都向着她。你应该已经算到了,二十一年后……”
话毕,二人退出了光阴长河,二人再次施展颠倒乾坤之术欲算出易进的位置。再次进入光阴长河,便见易进入了苍云灵界又入了神秀峰便被切断了世界的联系……
看着带着易进入神秀峰的谢温氲,花月羞心里恼怒,谢温氲怎么教得了徒弟。那女子性急一步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又没有打破乾坤离坎之阵的实力,心中苦楚这便是一报还一报么?谢温氲当年也如此难过么……
看到此处二人退出了光阴长河,花月羞辞别了邹辰星返回了月宫中。知道全程的邹辰星忍不住暗骂自己弟子误事,但又想师兄什么都没讲便返回月宫又生不起气来。这两人因为易青峰缠斗了近二百年。原本以为一切都随着易青峰的死而终结,可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躲不了,避不过。
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无言回到月宫中的花月羞默默坐在殿中,一个掌含天地的女子一双桃花眼的明月涟涟漪漪似圆似缺。
“上一次我长你几岁,你却骂了我两百年老不羞。这一次我花月羞年才碧玉……”
心心念念各施术法,一人哭天一人寻觅,一人一哭便是八百年只求老天开恩,一人一寻又是八百年全凭术数。
现在花月羞看来人有千算,天却一算,算来算去都是错。
听闻此言的邹秦明当代阴阳家大宗主传星宫宫主邹辰星入乾宫:
“邹辰星上前领令,随月宫宫主花月羞入世为其护道,事成再归,事败就别回了。”
“邹辰星领令,如若事败便还道于天。”
随之一道白光自月宫冲天而出,邹辰星携阴阳宗密宝乾坤镜、星河图、斩天剑、紫薇斗紧随其后,一起冲向拒北……
邹秦明此时也起身,缓缓走出了乾宫,目向西南直射开口道:
“小辈打闹,你吕启搅个什么水,我且过去说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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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苍云殿内的杨真忍不住苦笑道:
“变天了,变天了。我是不是不该将二人放入苍云灵界。可如果不放的话,邹秦明只怕此刻找的便是我了。”
此事,荀况、许忧、葛蝉都知晓可众人都没开口,看吕启如何破局。
神秀峰银雀楼女子闺房深处,此时的谢温氲早以累瘫睡下,根本无从得知她赢了这一手却惹出了多少麻烦。而摘去女子面纱的易进,看着近在咫尺桃腮带笑、气若幽兰的谢温氲。便轻轻开口低声唤道:
“师兄。”
见谢温氲没有丝毫反应又叫道:
“师姐。”
谢温氲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仙子。”
谢温氲依然气若幽兰,鬼使神差的易进便偷偷闭眼轻轻的将嘴印到桃腮带笑的朱唇上。闭着眼睛的易进自是无法知道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一双星目却已悄悄的睁开其中星河流转好不漂亮,看着闭眼的易进忍不住心中喜骂道:
“小贼。”
易进缓缓的睁开眼睛,师姐还是睡着。便放下了心,缓缓的睡去……
地仙一品的修为,其体内三花早已聚顶阳神高坐。一丝轻微的道气运转都无法逃过法眼,这般行为比起掩耳盗铃都稍有不如。
苍云灵界内也随外界承接着天地的日月星辰运转,一夜再无事起。数百年无需睡觉的谢温氲却也睡熟了......
随着乾阳慢慢升起,醒来的谢温氲依然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易进,心里忍不住暗暗道:
“现在还年幼不知何时才能长成,山上仙禽不在少数,多吃多长。”
想着自己这数百年来,为了这个身段嚯嚯的仙禽不在少数,便又心中不满。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易进便将手向下伸去却羞的满脸通红。忍不住从床上翻起,嘴中骂道:
“如此下贱连睡梦中都想着女子。”
骂完谢温氲便下了二楼,随出门时看见了竹箱便拿了竹箱内的藏本。出了银雀楼解开阵法向后山秀清泉处走去,路上便翻开了藏本细细看了起来。却说书中多是妙龄女子的爱情故事,穿杂着各种人事的记载,每篇故事所配的图文描写。想到刚才之事羞的满脸红霞,又惊叹小童有大童,看着峰上的灵禽仙兽越发顺眼起来。
原道是,八百年前谢温氲求而不得便一心向道。但往往心中有欲,修行间变会化作心魔困扰,最后到易师兄入劫而死也未能得偿所愿。在此番心魔困扰下才会迁怒她人,花月羞也是被烦的无可奈何,直至后来醒悟才结束了两人的争斗,山下话说便是吃醋了,只是醋坛子有些大一吃便是二百年。
道祖当年讲道之日,将道化为金丹大道,术、流、静、动等为旁道,道道都可修得正果,怎可因为其为动字门中旁道便避之。
想到此处谢温氲突然一股清气从头顶天灵处沿任脉真冲造化炉暗呼:
“糟糕,得偿夙愿大喜过望却引动了心魔,居然用了如此之长的时间才幡然醒悟,甚至不惜拉下道祖来掩饰自己的私欲。现如今我并非其师妹而是其代师父,如若几年后他修为不涨还是每日贪图美色,入劫之日必死无疑。”
“糊涂,糊涂,还好想起道祖讲道才拉回心神。莫要白白的浪费了老天给的机会。”
此番清气自上而下冲过,谢温氲亦是伫立许久百年未曾上升的修为,却是松动而渐渐上涨了一丝。此书也因此未被毁去,传回竹箱之内。
却说世人苦求机缘,殊不知莫大的机缘亦是莫大的挑战,拿的住拿的稳才好。不然只会徒添烦恼妄想。
道言,睡则补神,食则补气。
神不足则多思睡,易进小时跟随老乞子多喜睡,喜在闹市中,偷偷看街上路过的女子。却不喜吃食,从小不喜肉食不喜蛋类。
这般胆小的性格却也引起老乞子的一阵阵嘲笑:
“色胆包天,却胆小如鼠。东洲有个儒家圣贤曾提出知行合一,可是知道和做到却是另一番天地。前者言为天道,后者身即天道。怎一个难字了得。”
不过却是这般胆小的性格反而让老乞子高看一眼,虽非圣但亦贤也。比起那胆识、智慧、悟性都过人的易青峰好了不少。胆识过人便敢兵行险地如若中计便功败垂成,智慧过人难免聪明外漏引人红眼引来祸端,悟性过人难免给人一种高挂枝头的感觉使人无法亲近最后只叹高处不胜寒。偏偏这胆小如鼠看似骂人却好处尽占在世人眼中遭人白眼轻谩最多也就自己躲起来偷哭反而天道亲之好运连绵。
却道吕启看中了易进而非易青峰。便将自家的纯阳金丹之道,真武山的无根树密咒,以及得了葛翁密术的葛家后天术数都偷偷在几年的时间内传给了易进。只待或跃在渊的时机来临之时迈过此关,此子便可将一生之学转为已用,看来在这八百年的轮回中师叔是狠狠的将此子打磨了一番又一番,吕启想到此处却忍不住想声问师叔,何苦来哉……
世事无常,各有各的苦唯有自渡,便有庙门前一语以蔽之,汝若心善见吾不拜又何妨一言便已道破其中玄机,但世人有私视若无睹才有后言汝若心恶见吾跪拜又何用。能苦中乐强颜欢笑者,哪个不是真英雄,真豪杰。而在苦中参悟者,便已成山中宰相陆地神仙怡然自得。想到此处吕启看着易进买来的老槽酒,提起便喝了一大口:
“这才是酒。”
却说,这边怕师姐丟了的易进。不见师姐回来,便出去银雀楼出门去寻,手中掐算着默默的向后山走去。
如若吕启看到他偷偷传给易进的后天术数被用到这个地方,忍不住又会大喝一口老槽酒。
“勿用,勿用,便是用,要用的对,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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