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各自的小心思
王思思与风玉燕谈妥，前脚刚到公司，风小勇的电话就来了。
正如风玉燕所说，确实是风小勇走投无路找上她，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王思思确认风玉燕没说谎后，也就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与风小勇约定隔天去签风云影视的股份划分合同。
与此同时，赵秋兴的办公室内。
温正瞅了眼赵秋兴，还是忍不住说道：“在来公司的路上，尚盈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让我跟她合喝决赛的开场曲。”
上一场比赛，只有尚盈盈、林七以及他是首轮晋级，若按照以往的规矩，林七分数最高，开场曲的机会自然是林七。不过听尚盈盈电话里的意思，好像这次又按晋级次序来排了。
他接电话时还想着家里的事，也就没注意，回头一细想，这才忍不住要跟赵秋兴确认下。
赵秋兴抬起眼皮望着他有些懵。
几息后，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了。”
“确实有这回事，这也是跟尚盈盈公司合作的条件之一。说白了，对方公司也想让尚盈盈走一次叶晓雪的路子，另外，还有你跟她的一场饭局，具体尺度你们自己把握。”
温正皱眉道：“那林七呢？她虽然不在乎这些……”
赵秋兴赶忙掏出烟来，给温正递去一根且伸手给点上，由此打断了温正说话。
“我知道你心疼你那小徒弟，”赵秋兴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这事庆功宴那天我本来就想跟你说，结果喝高了，又被你打电话一岔开，就忘了个干净。”
他叹了口气，认真道：“公司是这样想的。开场曲让给尚盈盈，这也是话题量嘛。后面两场正赛也有开场曲，到时候再让林七跟叶晓雪顶上，哪怕她们不是第一，也给硬塞上去。你，我就不多说了吧，她们绝对会找你。”
温正见对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商言商，这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林七只要不吃亏就行了。
赵秋兴探手拿过几份文件摆在温正身前，眯眼笑道：“你给叶晓雪的歌我们评估过了，这是我们安排的演唱顺序，你看下有没有问题。另外尚盈盈那边也准备给你打款了，对方很满意那三首歌。”
温正扫了一眼，对公司的安排并无异议。
赵秋兴又推过一份文件，说道：“这是林七的十五天短合同，她没空来公司，还得劳烦你这个音乐总监了。内容也简单，决赛期间对外宣传她是我们公司的人，酬劳一千万。”
“公司财务状况这么好了？”
温正诧异道。
十五天啥都不干，白捡一千万，这事他看了都眼红。
赵秋兴闻言，呵呵笑道：“公司逐渐走上正轨，这也算是小钱了。不过你别小看这十五天林七带来的价值，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围脖粉丝榜，你有近五亿粉丝，几乎将围脖用户给包圆了。你猜叶晓雪和林七第几？”
也不等温正答话，他揭晓了答案：“林七近四亿粉丝，叶晓雪跟她也就差几十万。粉丝榜前三就你们三个。”
“那也不值这个价啊？”
温正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有隐藏条款就直说嘛，别藏着掖着，我看合同头晕。”
“你这师父还真是尽职尽责。”
赵秋兴打趣一句，又压低了嗓音，“实话跟你说吧，由于咱们这个比赛是上面牵头，所以上面批了一笔款项，五成给你们九位歌手作为奖金，另外一半给所属公司，算作歌手的扶持基金。这事本来是保密的，要比赛结束才公布。你懂我意思吧。”
“难怪你要把林七签下，”温正笑了笑，“扶持基金分成，也在这里一千万里面吧？”
赵秋兴伸出五指，十分仗义地说道：“她的扶持基金公司跟她五五分。加上合同本身的价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她凑了个整数。不过要记得纳税啊。至于奖金你们能拿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你的扶持基金，这个后面说。”
温正点了点头，心里算是有了底。
他指着最后一个文件说道：“那这个又是什么？”
赵秋兴答道：“名单，决赛九位选手的名单，以及个人数据分析，这个是给你的。”
“都有？”
“你想啥呢，这是公司内部资料。其他公司肯定也这么做了，但是他们的资料肯定没我们全，算是给你们四个的福利了。”
赵秋兴说完，指着名单又介绍起来：
“你就不用说了，我听说林总也是给你任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叶晓雪、林七占个二三名最好，这是公司的期望。另外这个周鹤是公司入围赛时才签下的，戏曲世家出声，好嗓子啊。不过决赛只看他自己发挥了。”
“这就是咱们公司的四个人。其余五人里，非凡娱乐占了两个名额，皇家娱乐占了一个名额，最后两个是小公司的歌手，尚盈盈就在其中，不过从公司的分析来看，决赛单论自身实力，尚盈盈跟另外一人想进前五很难。”
“非凡娱乐两个人中，陈瑞值得你注意，正儿八经的音乐学院高材生，他也是入围赛后被非凡娱乐挖过去的，长安赛区第一，很有实力。皇家娱乐那一个人，军训结束就被高福顺招入麾下了，西南赛区的冠军杜瑀你还记得吧，这人就是西南赛区的第二名，唐勇，父母都是老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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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兴食指点了点名单，说道：“值得注意的就唐勇、陈瑞两人，其他人就一般了，反正详细资料都在上面，你抽空慢慢看吧。”
温正合上名单，忍不住打趣道：“不管怎么说，悦音都不亏。赵哥，你这算盘打得可以啊。”
“哪里哪里，都是林总的眼光好，没有你也没有公司现在的局面。”
话说到这里，赵秋兴忽然唏嘘感慨起来，“也得亏你退下来，不然你整天站在山顶放大招，谁还注意到半山腰跟山脚下那些人啊。冯沁你还记得吗？”
温正点了点头。
他肯定记得冯沁啊，当时公司第一批签约的歌手之一，凭他给的《起风了》，以及直播间合唱《赤伶》红了大半年，只不过开年后就很少能在网上看见她的消息了。
不过赵秋兴突然提起，怕不是一时兴起。
想到此处，他直接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吧，不是外人。”
赵秋兴熄了烟，沉声道：“按她的条件，跟你们歌手大赛的人来说差距不小，但是她已经有流量基础，公司又不想放弃她，所以跟她本人商量之后，公司决定让她做自己的音乐试试。”
温正插话道：“我记得她也是戏曲专业的吧？”
赵秋兴笑着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她自己也没什么头绪，等歌手大赛结束，你有空给她指导指导？”
“应该的，回头我找她聊聊。”
温正一口答应下来。
他每月还拿这音乐总监的工资，这事还真不好推辞。
另外，冯沁那姑娘人也确实不错，实力天赋差点，但好在很踏实。
赵秋兴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太满意。
他迟疑片刻，接着说道：“起初我也不是很理解你转居幕后，更不理解林总为什么没劝你。现在总算有点感触了，你说的没错，一枝独秀不是春。歌手大赛你要夺冠，那就是妥妥的封神了，个人影响力绝对是前无来者。这对你个人来说是好事，但对其他人就不定了。”
温正接话道：“林七、叶晓雪倒还罢了，像冯沁，乃至赵侠这样的人，基本就会因为我没了出路。世人皆知我温正，山脚下奋斗着的人，没人愿意多看一眼，比上不足，比下又没有新人的冲劲。久而久之，断层就出现了。”
“你说的没错。”
赵秋兴苦笑一声，又感慨道，“你出歌速度太快，根本不给其他人冒头的机会，对山腰的人来说确实惨了点。恐怕现在各大音乐奖项的评委都傻眼了，年底颁奖全是你，压根没看头嘛。”
温正跟着笑了笑，说道：“这样，等歌手大赛结束，我先处理冯沁的事，然后把缉毒局预约的那个电影弄完，之后还是你给我个名单，这一次我不挑，你给我多少，我都接下。”
赵秋兴眼前一亮，一把拉住温正的手，感激涕零道：“那你可帮了我大忙啊。”
温正甩开手，没好气道：“都说了是自己人，还来这套？我也是公司音乐总监好吧。”
赵秋兴讪讪一笑，心里嘀咕道：“我比你官还大，你敢提前下班，我可不敢，甚至还得加班。除了林总，谁敢明目张胆地指挥你啊。”
……
温正从赵秋兴的办公室出来，本打算拉上王思思直接提前下班，寻了一圈没找到人，打电话一问，才得知王思思在楼下的公司里。
按照周美云的要求，温正直接给了她一个副经理的职位。
只不过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实权。
一来公司负责人周康还是有点手段，对于这个空降的副经理，他的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即给了老板及老板娘面子，又杜绝了老板娘王思思有可能出现的，对他一手建立起来事业的瞎干预。
二来王思思本就没想过插手公司事务，不是她不感兴趣，着实是一群程序员在做什么，她完全看不懂。
除此之外，公司就剩几个后勤保洁，再没了别人。
温正找到王思思时，她正翻看着周康副手给她的公司资料。
“没啥好看的，走啦，咱先找个地方吃饭。”
温正劝道。
王思思收起资料，板着脸说道：“不知道这是副经理的办公室？进来之前连门都不敲？”
温正见她玩心大起，也就配合了一下，立即装出惶恐模样，连声说道：“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了王总，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这还差不多。”
王思思忍俊不禁，拎着包就准备出门，随口就问道，“公司账面上可全都是负数，你就一点儿不着急？”
“我心里有数。”
温正打了个哈哈，见王思思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只好又说道：“等周康从国外带着独家资源回来，歌手大塞的事也差不多结束了，那时候才是公司的发力期，能不能成就看那一锤子了。”
王思思懵懂地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见温正时，几次想告诉温正她接手风云影视的事，又几次作罢。
温正笑道：“别想着些了，今晚咱不回去了，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他们喜欢吵就吵吧，等他们吵累了，咱再回去。”
王思思歪头打量着他，摆出一副我看破你那点小心思的表情。
温正咧嘴一笑，只说道：“我操劳点，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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