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现实
季氏庄园。
叶无双看完汪洋的公开信，冷笑一声，发了一条微博。
【叶无双】：我不和强奸犯做朋友，你不够格。
她没解释更多，因为那些言语在此刻是无力的。
这时，夏珊拿着手机，从楼上跑下来找到叶无双，语气既激动又愤怒：
“双姐，被汪洋猥亵的女学生，不止我一个，截至现在，我已经收到七个女学生说自己被汪洋侵犯或骚扰！
大家的意思是，抓住这次机会，联名举报汪洋！”
叶无双顺着夏珊的手机看过去，具体内容还没瞧见，先看到手机上方的悬窗，弹出一条新短信。
发短信的人是陌生人，短信内容充斥着粗鄙低俗的谩骂，要求夏珊迅速承认自己的错误，给汪洋磕头道歉。
叶无双眼神一变。
有人扒出了夏珊的手机号？
刚要点开这条短信，看看手机号的归属地，界面又弹出一条新短信。
这次发短信的人同样是陌生人，手机号和上一条不一样，内容却比上一条更过分。
说夏珊一看就是陪人喝酒睡觉的妓女，装什么清纯委屈，还想陷害国家功臣汪老，白日做梦。
夏珊的表情并不意外，这样的短信，她已经收到、看到许多条
。
在短信轰炸前，她还收到过好几通来自外省的电话。
打电话的陌生人明明和她没有任何交集，没有任何矛盾，却不停重复那几句街头小巷常见的脏话。
她强颜欢笑地收回手机，拔出手机卡。
这下，没有骚扰了。
她重新把连着无线网的手机递给叶无双。
叶无双翻了翻夏珊和其她受害者的聊天记录。
有的受害者和夏珊一样，被汪洋借助工具侵犯。
有的受害者因为抵死不从，莫名其妙被所有科研机构疏远，连毕业都成问题。
有的受害者不仅自己被退学了，父母在其他学校的工作也丢了，举步维艰。
曾经，她们恐惧汪洋背后的关系网。
现在，夏珊站出来了，夏珊背后还有个叶无双，叶无双身后是季深、季家。
这是最好的反抗机会了。
为自己，反抗！
她们要联名举报！
叶无双思忖片刻，询问：
“这些受害者的身份核对了吗？现在情况特殊，极大可能存在混水摸鱼暗藏祸心的人。”
“核对好了。”夏珊点头。
“那就发吧。”叶无双应允。
—
下午。
夏珊联合七名受害者，实名制举报汪洋猪狗不如的行为，在这舆论的烈火之上
，再浇一把汽油。
七名受害者，都整理了自己的时间线，也有同学朋友愿意作证。
唯一可惜的是，受害者们碍于汪洋的身份，没有在自己收到伤害的第一时间站出来反抗。
导致时间间隔的太久，拿不出什么有决定性作用的证据。
不过，这么多人联合举报，这么多人愿意作证，还是对汪洋造成了足够大的冲击力，完成了反击。
优势来到夏珊这边。
上级围绕多出来七名受害者，展开新一轮的调查。
这不是个小事。
调查这么多人，需要更多的时间。
等待结果出来的时间里，夏珊收到了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私信。
其数量和内容，都令夏珊震惊愤怒和抑郁。
她在社交平台不断更新受害者的数量和经历，是发声，也是维持舆论热度。
以自己的方式，和汪洋战斗。
叶无双也没有闲着。
夏珊发一条微博，她就转发一条微博。
与此同时，她还联系白振武利用黑莽的眼线，打听汪洋的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上级调查明面，那就由她调查暗面。
就不信，抓不住汪洋的狐狸尾巴！
—
晚上。
夏珊持续为自己战斗。
汪洋暂时闭了嘴
。
正当她以为自己大概真的要胜利的时候，学术圈，忽地集体出动了。
那些有头有脸，身份尊贵的科研大佬，接二连三为汪洋发声。
说自己和汪院士共事这么多年，深知汪院士是个多么崇高的人，他很可惜汪院士在晚年之际，遇到了这么荒诞的事。
说自己愿意拿人格做担保，汪院士绝不是会侵犯那么多女孩的人。
这种行为，叫“学阀”。
他们自成一个畸形的圈子，把自我利益摆在第一位，把学术研究摆在第二位，排斥外人，相互取暖。
汪洋就是他们圈子里的boss。
他们吹捧汪洋，为他鞍前马后，帮他联手打压他人。
那些无法毕业，被科研机构排斥，连父母在学校工作都保不住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们。
作为回馈，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汪洋为他们提供机遇。
要命的是，除了这群学阀，还有一群人站了出来。
是汪洋的女学生。
和汪洋有过床上交易，并乐意把此事当做捷径的女生说：
“我也是汪老的女学生，汪老品行端正，只是年纪大了，为科研操碎了心，偶尔累了，会一不小心触碰我的身体。
这不是骚扰，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支撑
一下身体，我身边的男同学也经历过这种事，希望大家明鉴。”
和汪洋暂时没有床上交易，希望未来能交易，能有条捷径的女生说：
“我是夏珊的同学，夏珊一向开放，她跟我说她同时交过好几个男朋友，还经常炫耀男人给她买了什么，说要找个有钱的男人傍着才能彻底改变命运。
总之，她绝对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大家擦亮眼睛。”
夏珊看到这些，气得脸色苍白。
这就是现实！
总有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
翌日。
一则新闻轰动全球。
汪洋带领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小组，获得阶段性突破，虽然距离人类需要的100分还很遥远，但实现了从0到1的进步，就是好事。
如能继续突破下去，夏国将率先掌握可控核聚变技术，能猛烈提升国力，影响整个国家的前途与命运。
这不仅意味着各国抛给汪洋的橄榄枝更多了。
也意味着汪洋在和夏珊的对峙中，获得了更多的筹码。
汪洋觉得，就算真相被查出，他也不慌了。
他给了上级一个选择题。
是看在家国的命运上，保他。
还是站在正义公平的角度，帮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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