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惊险
因为凌香的原因，赵瑞的脸色发红。夜空下的红着脸的赵瑞，冷笑的看着拦住自己的侍卫开口，“这里是东临，本王进佛寺需要你同意吗？”侍卫面无表情的拦着赵瑞。
另一边苏语凝把画的人物图烧掉，看到化成灰烬。神色紧张的看着外面的黑夜的天空……。拿起大氅披上后，非常犹豫不决。如果真是局。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拦不住赵瑞，可若避而不见，终归不是办法……。
“殿下，你现在不能进去，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
“给本王让开。”
苏语凝确定自己穿着得体，后披上大氅，先一步走出房门。努力平静了心绪，“晋王殿下，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做什么。”赵瑞冷笑的看着披着大氅的苏语凝道；“这是东临的国土，也是东临的大相国寺，本王不算硬闯。”
苏语凝听此神色未变，“晋王殿下，大相国寺正在闭寺，你如此硬闯，到底是何事，不妨直说。”
“本王说了，本王要见慕容琛，让他出来见本王。”
“晋王殿下可真是会说笑，更深露重的，殿下早就休息了。”
“南岳王妃真会说笑，本王好歹也是这东临的亲王，怎么说，他也得亲自出来迎接吧！”
苏语凝听此冷笑道；“我敬你时，你是亲王，我不敬你时，你什么都不是。”“一国亲王。晋王殿下，你说要是满朝文武皆知，他们敬重晋王殿下居然是前朝公主的儿子该如何？”
“苏语凝，你少危言耸听。”
“我到底有没有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晋王殿下，如今你深夜闯大相国寺，又在门口口出狂言。难不成晋王殿下连亲王的脸都不想要了是吗？”
赵瑞嗤笑，“苏语凝你心虚了吧，慕容琛是不是不在大相国寺了。本王又突如其来的过来，也是让你和慕容琛措手不及吧？”
“晋王殿下，要我解释多少次，殿下已经休息
了。这段日子他为了照顾我，一直衣不解带。今日又有些着了凉，服了药睡下了。”
听到苏语凝此话，本就心生嫉妒的赵瑞更是怒火难平。“病了？既然如此，本王更要看看四王子殿下。”
苏语凝张开双臂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为一国亲王，竟然敢无视高祖皇帝命令，擅闯国寺。这是一国亲王可以做的吗？你的规矩呢？”
赵瑞冷笑的看着面前的苏语凝，“规矩，在这里本王就是规矩……。”
苏语凝嗤笑，“晋王殿下好大威风。只是这威风是不是找错人了。”
赵瑞冷笑的看着苏语凝，站在原地的朝着屋里喊道；“慕容琛你做事敢做不敢当不成。”苏语凝冷笑的看着赵瑞，“真正敢做不敢当的是你。你除了会对女子耍威风，你还能做什么，路佳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
“赵瑞，她既然已经是夫人了，你应该尊重她，爱护她。而不是把所有问题全部推给她。”赵瑞听此本就因为凌香而涨红的脸的更红了。看着苏语凝怒吼道；“本王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苏语凝气笑，“晋王殿下，你想要从来都不是我，只是因为对你权利的执念而已。如果，那一次我就算真的去西境，你要的人也不会是我。天下女子千千万，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而已。”这一边苏语凝努力的赵瑞周旋，另一边按照苏语凝的吩咐，影越暗中观察神策军随行马车中的人物。
影越发现马车虽然低调，看似没有防卫，但是每个人都是大内高手。正在影越疑惑之际从两边窜出了几个手持刀刃蒙面人与神策军混战起来……。
苏语凝强打起精神，“晋王殿下，我现在对你来讲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你何苦还要来此大闹呢！”
“你们抄家的那天，我永远都忘不掉安王那个恐怖的眼神。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晋王殿下，你还记的你闯我家时你所说的话吗？圣旨上说结党营私，搜查罪证。可是结果呢？你们什么都没有搜到。照顾我长大的嬷嬷，被安王一刀砍死，父亲在书房被赐毒酒。唯独我，在众人愤恨眼神下，带着镣铐被抓进宫里。”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想要的都是我的呀！”赵瑞愤恨的问道；“是，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因为权利，可是后来不是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去西境，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赵瑞有些慌乱，“当时，我是真的想弥补的，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宁死也不愿。他呢？他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晋王殿下，为我做了什么？刑讯逼供还是，用墨岭草呀！”
“四殿下为我做了很多，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晋王殿下你的秘密我不会说的，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殿下在里面休息，你若一直在这里，他醒来会误会的。”赵瑞冷笑，“语凝你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秘密呢？”苏语凝抬头笑道；“晋王殿下，皇太后陛下身边的那位安姑姑是你的人。”
赵瑞神色阴沉，“你何时知道的？这个秘密你还告诉谁了？”赵瑞情绪激动的抓住苏语凝手臂。
“你放开我。”苏语凝挣扎把手臂拿出来，眼睛看着赵瑞。一边揉着手臂一边道；“晋王殿下，你当年设计李贵人小产之后，太过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记了隔墙有耳，路佳和她哥哥的话被我听到了。”
“自己以为做的干净，可是你忘记了，路佳也是曹森的人。”
“他们俩要是不留证据，就是不是他们的性格了。就算张绣掌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经过这件事你觉得李御史会不会盯死你这个害他女儿的罪魁祸首。”
“你说殿下敢做不敢当，我看你才是那个缩头乌龟。一个从头到尾只爱权利的可怜人。”
“晋王殿下，好好的对待路佳，她是你的夫人。”苏语凝小心谨慎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空空的房间，心中的慌乱不减反增，“殿下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拦不住他了。”一旁的赵瑞看着苏语凝强装镇定的样子笑了。
“哈哈，哈哈。”
“苏语凝，慕容琛是不会回来的了，本王估计他要找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而你，苏语凝不过是他和他哥哥争权夺利的摆设罢了。如今估计东西已经找到了。他对你好，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你注定就像当年的柔妃娘娘一样，孤苦无依的在冷宫中死去。”
苏语凝苦笑的看着赵瑞，“晋王的殿下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说了，殿下今天着了凉，服了药睡下了。”
赵瑞整理了一下衣袖，幸灾乐祸的开口，“语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本王闯进去之后屋里没人，你就和本王去晋王府如何。”
苏语凝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赵瑞你真无耻。”
“若人在里面，晋王殿下又该如何？”赵瑞不怀好意的看了苏语凝一眼，仿佛确定了慕容琛一定不在。“本王赔礼道歉。”
“晋王殿下，若殿下在里面，今夜你擅闯大相国寺的重罪，你敢一人扛起吗？”
“东临建国时，赵家先祖曾说，不得惊扰大相国寺的僧人，否则，按律该当如何？”没等赵瑞回答，苏语凝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另一边，一直观察混战队伍中影越这才发现里面的人居然是──林绥，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的人也不是神策军的首领，而是安王赵岭。心中不由得捏了把冷汗，还好王妃说观察出是谁之后再动手。思绪收回，影越拿出事先准备好前朝贵族文家的制作的弓弩，趁着大乱之时将箭矢射向安王赵岭。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射伤林太后，而是赵岭？”
“射林太后容易让局势失控，但是赵岭不同。”
“他虽然跟着赵瑞在西境多年，表面上看，他是晋王的人。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是太后的人。最重要的是，安王赵岭的身后是郑太妃。郑太妃又出自太尉府。当年负责清缴文氏一族的就有郑太尉，虽然父亲当年没有明说，但是我猜想，如果当年负责清缴文氏的郑太尉，无意间拿到了文氏的兵符，有些原因就可以解开了。”
“为什么非要等安王回来才举行婚仪，为什么郑太尉在朝堂之上和曹森搅弄风云，而林太后视而不见。林太后惧怕郑太尉手中的兵权，却又不得不依赖他。还有一个原因，赵耀的身后也是郑太尉，这些不觉的太巧了吗？”
“想必今夜之后，皇帝又该坐卧不安了。我想林太后的此番出宫，引蛇出洞的同时，打击皇帝亲政的信念。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苏语凝脸色苍白，笑中带泪的看着打开房门。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的男子，头发用发冠束起。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晋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怎么？晋王殿下对我们二人私事如此关心？”话落缓缓的走出房间。赵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琛，“本王今晚来此也是想和四王子殿下来商量合作的？”
慕容琛握拳掩笑，“晋王殿下，谈合作？谈合作是殿下的这种态度吗？”赵瑞神色阴沉，“你的王妃一直拦着本王，本王刚才的态度确实不好，本王道歉。”
慕容琛正色，突然从腰间拿出佩剑和赵瑞打了起来。苏语凝被落梅拉到一边，声音冰冷的道；“殿下说要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
随着赵瑞被慕容琛踹开，新一轮红日升起……。
慕容琛阴沉的脸的看了看赵瑞，“合作可以谈，但是晋王殿下把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最好还是收起来，不然那封信要是出现在你的政敌之手，可别哭着找本王！”
此刻的赵瑞狼狈极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语凝无奈开口，“四王子殿下，本王和你谈合作不需要你的王妃在场吧！”苏语凝微微一笑，“你们聊，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看日出了。”
说完走进房间去换衣物时才发现，自己身后的衣衫原来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苏语凝拿着经文去礼佛堂，继续抄经书去了。不过本就一夜未睡的苏语凝到达礼佛堂没多久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慕容琛转身看着略显狼狈的赵瑞冷笑，“说吧！想谈什么合作？”赵瑞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本王不得不承认，四王子殿下手段是真高超！这才一个多月苏语凝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慕容琛站在窗口未动，“本王只是比晋王殿下多了一些怜香惜玉而已。”可是心里所想的却是前世自己在那做阴暗的地牢里找到苏语凝时候，她浑身上下全是伤，那段时间她不敢让任何人接近，每天自己抱着一个枕头。就连和自己到了南岳也是如此。
自己因为不想见她，每天都在军营，连她亲自做的饭菜都一律送给侍卫。现在想来，前世自己因为痴恋路佳喝醉，又一次把她当成了路佳的那一夜她才有了身孕，而一直疼爱自己淑妃本就喜欢苏语凝，所以强制让自己回王府陪她。结果，她看到了那幅画像，精神崩溃之下竟然走向悬崖……。
慕容琛回想到回来之时恰巧听到那句，“他若不在房间里面，她就要和他回晋王府。”的话彻底激怒了。
慕容琛转身看着赵瑞冷笑，“怎么了？晋王殿下不是要谈合作吗？怎么自己倒是拿着茶杯不开口了。”赵瑞端着茶杯讽刺的开口，“没想到她竟然把师母给师父泡茶的方法学会了。”
慕容琛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前世的时候苏语凝就喜欢用晨露泡茶。那个时候自己以为她是刻意的。等到她离世后就再也喝不到了。在南疆每一个夜晚，他最希望的是可以梦到她，梦里哪怕她骂自己一顿也好。
十年，整整十年，皇兄来到边疆赏了许多美女，都被他送给将士。还记得慕容锦宽慰他，“阿琛，她不会怪你的，你这几年一直孤身一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放心啊！”
“哥，你说如果那一日我把画像烧掉，或者去尝试接受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现在我和她的孩子已经可以念书识字了吧？她性格那么好一定会把孩子教导的很好。她是不会怪我，可是，是我自己过不去。”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失去之后才明白什么是相濡以沫。”
心头苦涩翻涌，“晋王殿下，若要喝茶的话，你们晋王府可比本王这里的强多了。”“慕容琛，你可真是幸运，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进入晋王府了……。”
慕容琛走向一边椅子坐上，拿起茶杯，闻了一下心头百转，“宫宴前一日，要不是因为这杯用晨露泡的茶，他恐怕至今也无法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她。”“晋王殿下，你什么时候也如此拖拉了。”
“本王之前说过，无论语凝家族是否失势，林太后都不会把她赐给东临任何一个手握实权的高官！”
“林太后心里清楚，苏哲代表了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对天下兵马调动非常清楚。”“当年先帝中毒之时，吴王之乱。负责调配兵马的人是苏哲。”
“吴王之乱，好不容易平定。先帝驾崩，苏哲和现任的郑太尉追杀文氏逆党。”
“后来的事情，就是你就借太后和曹森的刀，暗中助力，杀了苏大人。”
“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慕容琛嗤笑，“晋王殿下，承蒙夸奖。”赵瑞放下杯子长舒一口气，“什么时候发现本王是前朝公主的血脉。”
慕容琛听此微微一笑，“我的岳父，你的老师，苏大人。他不仅仅把曹森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在了鲁班锁里，连同你的身世一起交给了语凝保管。”
“语凝来到馆驿那天，她病重之时，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也一直再找鲁班锁。我就让人去绣羽庄替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托张绣掌你的姑姑仔细找找。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说到底，苏大人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带出的好学生，会如此摧残他的女儿……。”慕容琛强忍握着拳头，声音冰冷的说道。
“晋王殿下，不如说说为什么选择和本王合作吧？”
赵瑞看着窗外的神色，“帮我把文雨救出来，离这里远远的，至少在林绥有生之年，不要让她踏进东临一步。”慕容琛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晋王殿下，文雨虽然对语凝有过照拂，但是她还不至于让本王冒死相救吧？”
赵瑞紧闭双目，“本王帮你兄弟俩铲除慕容景。”
“晋王殿下，远在东临如何帮忙，这个合作怎么看都不是公平的……。”
赵瑞冷笑的睁开眼，“慕容琛，你不是也是远在南岳，就操控了语凝的一生吗？”
慕容琛挑衅一笑，“晋王殿下，是你提出要合作的，怎么这会倒是扯到语凝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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