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以道开眼
“扯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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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不堪的永恒界，骷髅人如孤魂野鬼，飘来飘去。
所谓扯淡，是指落霞之命运。
一个活字，便是一条命。
要么是她的孩子，要么是她的本尊。
上苍也真个作弄世间，多好的一家人哪！非要整这般无情。
远处，
落霞一手捂着下腹，默默立在虚妄河外，静静看着赵云的元神火，朦胧的美眸，满是妻子的柔情。
她不怕死，怕的是错过这个轮回，便是永恒的诀别。
她所想，赵云自不知，只元神火摇曳，越燃越旺。
虚妄之河因他而动，翻滚的波涛，颇多轮回色彩。
无人能靠近，至少骷髅人和自在邪念，只有望看的份儿。
那条河太邪乎，像一尊守护神兽，死死护着赵云，胆敢有人往前凑，必惹它飙。
吼！
某个瞬间，亢浑的龙吟，蓦的响起。
那是赵云的道音，亦是他心境之写照。
而后，便是古老的异象，一副接一副的演化。
看永恒界天地，无论空间裂痕，还是山川草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尽的愈合，重新焕生机。
这一日，
赵云塑出了元神，真身炙热如骄阳。
他未醒，如一尊雕像，稳稳坐在河中。
他有蜕变，那条邪乎的河，也多了一种玄奥的气蕴，有异彩喷薄，有法则之光交织飞舞，景象万千。
“又强了。”骷髅人一声嘀咕。
同为魂魄状态的自在邪念，也深有感触。
自赵云逆天翻盘，他之气势，就愈霸烈。
至此刻，虚妄已自成天地，似成他一人的禁区，包括她在内，在场的无一人能踏足，只能远远的欣赏。
第三日，
赵云曾有几瞬开眸，双目却是个混混沌沌。
见之，骷髅人眉宇微挑，不由看向自在邪念。
“混沌眼？”自在邪念也诧异。
“他非混沌血统，哪来的混沌眼。”骷髅人揣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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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眼，非混沌血统专属。”
“咋个意思，其他血脉也能开？”
“他之混沌眼，与血统无关。”自在邪念淡道。
“你能不能不卖关子。”骷髅人正儿八经的斜了一眼。
“战之道炉养百经，与混沌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道开眼？”
“当是如此。”
自在邪念话语悠悠，不觉对赵云另眼相看一分。
连她都诧异，更莫说骷髅人，姓赵的身上太多奇迹。
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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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沉入了虚妄河，足半月不见他冒头。
倒是他的异象，成漫天星辰，照耀永恒界。
等吧！
自在邪念和骷髅人都找地儿坐下了。
唯落霞，还守在那片天地，寸步未移。
........。
相比永恒界的宁静，浩瀚星空却是多哀嚎。
定眼去瞧，才知是一场血劫，有那么一颗生灵古星，遭了无情的杀戮，尸骨堆积成山，鲜血淌流成河。
凶手，是一个蒙着黑袍的大魔头。
如这般魔头，神界还有很多，或提着杀剑，或拎着血刀，将一颗颗生灵古星，生生杀成了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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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够了？”
“多多益善。”
苍缈之巅，吕敞手握折扇，笑的玩味戏虐。
亡灵一脉嘛！就喜见冤魂，越多，便越兴奋。
而这场血色的屠戮，他便是导演者，专为赵云而杀。
............。
永恒界的光芒，是璀璨生辉的。
光的源头，便是虚妄河底的赵云。
他已塑出肉身，只不过，心神还在沉湎中。
又是一场大涅槃，让他的体魄，强悍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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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道伤依旧在，隔三差五的搞事情。
三日，
又悄然而过。
赵云终是浮出了水面。
他变的有些诡异，如不存世间，体魄一瞬虚幻，又一瞬凝实，还有他的双眸，也如变戏法，时而正常，时而混沌，但无论怎么变，都有无尽的道蕴演化。
“成了？”骷髅人看的眸光熠熠。
“时间问题。”自在邪念话语悠悠。
“月神哪找的这么个宝贝疙瘩。”
骷髅人揣了揣手，也生出了收徒儿的冲动。
天赋不重要，血脉也不重要，只要姓赵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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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盘膝打坐的自在邪念，蓦的开了眸。
她如鬼魅，转身出了永恒界，待骷髅人追出，正见她立在房檐，也不知是摆特写，还是看星星。
“瞅啥呢？”骷髅人也飘了上来。
“大乾坤在变动。”自在邪念轻语。
“神城的？”
“嗯。”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雷神邪念深吸了一口气，大乾坤变动，自在邪念能看出，某些个不要脸皮且眼界高深之辈，自也能看出。
正因如此，他才有些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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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城牵扯大乾坤，那些大神，便不敢在此作乱，躲在城中，会很安全。
但，若大乾坤变动，致使此城丧失这般特权，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啥故事嘞！...仇家不会再有顾忌，哪怕制裁者还在，毕竟，神界主宰不得参与世间，除非有人扰大乾坤。
所以说，
早早挪窝儿才是王道，省的被人堵在城中。
“回仙界？”骷髅人试探性问了一句。
“是个好去处。”自在邪念走下了房檐。
“还能否寻到天之痕。”
“或许。”
自在邪念一步踏出，竟融入了乾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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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人则又入了永恒界，进去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神墟之子，那货是被敲了多少闷棍，睡都睡的龇牙咧嘴。
开！
骷髅人方才进来，便闻赵云一声轻叱。
以道开眼，他真就干出了混沌，就是画面不咋和谐，维持混沌眼的同时，眼角鲜血横流，加之有道伤，嘴角淌溢的鲜血，也是擦都擦不完。
无妨，
纵然有伤在身，也丝毫不妨碍他逼格绽放。
骷髅人感知真切，某人潜在的威压，是直袭灵魂的。
“急于求成了。”
赵云揉了揉眼眸，双目自混沌恢复正常。
若这也是一条路的话，那他还得继续开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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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混沌眼，他更好奇前生。
好奇之余，他也不免一丝后怕。
鬼门关前的这一遭，走的太凶险。
“秀儿，你是如何做到平衡九世轮回的。”
赵云喃喃自语，仅一个前世，就给他整的死去活来，难以想象，曾做到九世合一的月神，有多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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