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对簿公堂
“大人,开始吧!”刘都尉说完后,坐在县令下首旁听。
县令大人身材臃肿,肥头大耳,却是慈眉善目,应下刘都尉的话后,对徐氏与陈二发问:“你二人可有证据证明是这位姑娘所为?”
“莫不要因私人恩怨而诬陷无辜!本官看过仵作的验尸文书,刘都尉也在场目睹,死者二人皆全身骨头粉碎,心和眼睛都被挖掉,试问一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二人一口咬定,洛晚想勾搭张雄,约了他七夕夜会,陈二更是信誓旦旦,看见他们一起离开宗祠。
“大人,别的女子也许杀不了张什长,但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她能操控蛇群攻击人,我们刚到南山村那天就遭了她的毒手,被她的蛇咬了!”
“是呀,大人!民妇也遭过她的蛇袭击,我不过是抱了抱她的小娃娃,那密密麻麻的蛇就围了过来,还咬了我的脸!她很有可能不是人,而是妖怪呀!”
洛晚垂头默默听着,当听到徐氏说抱了她的孩子被蛇袭击,不禁皱了皱眉,看来她曾对她的孩子图谋不轨,因阿司出手,才没有成功。
为什么阿司那家伙不曾与她提起过?他总喜欢自作主张,却又心思细腻!突然便有些怀念起阿司当她宠物的日子!
徐氏他们说完后,县令大人看向洛晚,见她一言不发,又问她可有什么话想说的。
洛晚这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刚才这位大人一会儿说民女想勾搭张雄,一会儿又说他们第一天到南山村便遭民女的蛇咬伤,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我若心仪张雄,又为何要第一天就让蛇咬伤他?”
“你……你是装的,装作喜欢我老大,引诱他出去后再将他残忍杀害!”
洛晚轻嗤一声,“那就更可笑了!若我真的能操纵蛇群,第一天的时候,我怎么不让那些蛇直接杀了他?为什么非要在七夕夜,众目睽睽之下将他骗走,再杀害他?”
“难道我是闲得慌?”
“再者,我为什么要杀害张雄?我不过一普通女子,尽管懂点手艺,能断阴阳,但若轮武力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不是独自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位男子!”
“你只看见我与他一同离开,并没亲眼看见我杀了他们,甚至连我们是不是走在一条道上也不清楚,对我的控诉,全赖你自己的想象而已。”
“民女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杀人的能力,若没有亲眼所见的证人和证据,只凭你俩一人一句,凭空捏造之言就定了我的罪,民女不服!”
洛晚说完,伏下身来,朝着两位大人郑重行了一礼,“大人明鉴,求大人作主,还民女清白!”
县令看向刘都尉,见他摸了摸唇上的八字胡,若有所思,忙又问徐氏和陈二,“你们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人是洛晚所杀?”
堂上一时陷入沉默,县令愤而一拍惊堂木,“胡闹!既没有证据,为何要浪费本官与刘都尉追查真凶的时间?说不定真凶已经趁着这段时间,逃之夭夭!”
徐氏与陈二都被这一声响吓着,颤抖着伏下身子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大人!她妖言惑众,你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欺骗!除了她,还会有谁要杀我儿子!”徐氏哭哭啼啼,无法接受这一切!
“呜呜呜,我儿死得好惨!大人你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呀!”
县令竖眉冷哼一声,“在你眼中,本官就是如此没有眼力见,轻易受人欺骗的吗?你拿不出证据,却来质疑本官判案不公?”
“你到城里问问,本官口碑究竟如何!”
县令自问虽爱贪小便宜,但贪的只是举手之劳的小财,大是大非面前从来拎得清,从不胡乱判案,欺凌百姓!
因此,徐氏的控诉让他心生不忿,更笃定她是无理取闹。
他再次拍下惊堂木,朗声宣布:“本官主意已定,洛晚根本无法让两个男人全身粉碎骨折而死,徐氏与陈二也无法提供有用的证据指证洛晚,遂将洛晚释放。但对于此案,本官会继续追查,寻找证据,找出真凶,还你们一个公道!”
洛晚忙磕头千恩万谢,同时,不忘伺机不着痕迹地吹起两位大人的彩虹屁!
徐氏却十分不满,哭闹着要县令继续收押洛晚,直到将真凶抓到,才能将之释放!
县令被徐氏纠缠得烦心不已,直接让人将她押下去,治她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打了十大板子。
陈二倒是识趣,见两位大人态度明确,便不敢再为张雄喊冤,默默退下。
“两位大人,民女有一请求,不知能否直言?”洛晚一脸诚恳。
“但说无妨!”刘都尉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是这样的,民女在南山村以捉鬼除妖,断阴阳为生,据我所知,另一位死者并不是我村中人,而且周身刺青,颇为古怪。”
“我们南山村一直太平无事,为什么那怪人一出现就发生这样恐怖的事情,怕是他们招惹了什么非人的东西,又或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民女恳请大人让我看一眼两人的尸身,好确定一下是否被非人的东西所害,这样也好为大人们查案把把风,少走一些冤枉路!”
其实她只想确认一下这事与阿司有没有关系。
刘都尉眼里精光逼人,“此事既与你无关,为何要掺和进去?”
“回大人,”洛晚对上刘都尉探究的目光,镇定自若,“此事实质与民女息息相关。”
“在南山村里突然出现这样暴虐的凶杀案,必然人心惶惶,民女家里有老有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若是那鬼怪所为,我自当尽力保护家人。”
刘都尉沉默片刻,开口道:“你随我来!”
城郊义庄。
洛晚亲眼见到了张雄的尸体,由于全身的骨头都已粉碎,皮肉肿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两具尸体的死状皆一模一样,凶手只要了眼睛和心脏两种器官。
伤口上隐隐有妖气缠绕,这下洛晚终于确定此事与阿司无关。
阿司身上由始至终都没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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