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毒
“李大嫂,我们先把笼子里的小鸡和小鸭子弄到旁边的鸡圈吧。”洛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往鸡圈走去,不一会儿所有鸡鸭都进了鸡圈,一直丢空的鸡圈立马热闹起来。
“娘亲,妮妮要喂**和鸭鸭!”洛妮对这些毛茸茸的小鸡小鸭非常感兴趣,一直趴在围栏上看着它们。
“好呀,那这个任务交给妮妮了!”
洛晚路过市场的时候,看到毛茸茸的小鸡和小鸭,超级可爱,心想小孩子肯定喜欢,以后还能下鸡蛋鸭蛋,最后还能吃上鸡鸭肉,一箭三雕,简直不要太美好,当下就决定买走十只小鸡十只小鸭。
把小鸡小鸭安顿好后,洛晚拿出两根麦芽糖,两个小团子立马双眼放光。
这是什么呀,从来没见过!
“一人一根,不许贪嘴,吃多了虫虫会咬牙齿的哦!”
妮妮拿到糖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好甜呀,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她吃得旁若无人,嘴巴一直吧唧吧唧的,不停发出赞叹的音调。
洛江皱眉看着妹妹,真的那么好吃吗?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哇!真的!好好吃,甜甜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香味!终于,连洛江也扛不住诱惑,抛开矜持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娘亲,这是什么?”洛江不像洛妮,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连娘亲都能忘了,他依然不忘问出心里的问题。
两个孩子从没吃过糖,洛晚看他们吃得高兴,自己也心情大好,“这是麦芽糖,虽然很好吃,不过不能常吃!来,别忘了分享,给奶奶和干娘拿一根!”
“好的,娘亲。”洛江和洛妮马上一人拿一根麦芽糖递给奶奶和干娘。
“奶奶,李大嫂,这是买给你们的衣服和鞋子,快看看合不合身!”
奶奶看着新衣服心里像灌了蜜般,,孙女贴心,连自己喜欢的衣服式样都惦记在心,这可比嘴里的麦芽糖还要甜!
李大嫂没想到自己也有份儿,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推却:“妹子,这多费钱呀,我怎好意思拿你的礼!”
“李大嫂,你可是孩子干娘,我们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笔生意我赚得多,就想一家人能吃好点穿好点,不然赚钱有什么意义?”洛晚把衣服重新塞到李大嫂手里。
李大嫂拿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上一次穿新衣服还是她出嫁那天,十几年了,终于又能穿一回新衣服!
洛晚继续收拾剩下的东西,除了糖果饼儿这些小零食,她还从食肆里打包了一只烧鸡,一只卤鸭子和一份酱牛肉。
洛靖从地里忙活回来后,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吓了一跳,“姐,你这笔生意赚了不少?”
洛晚敲了一下洛靖的小脑瓜,“当然,不然哪来那么多好吃的!姐还给你们买了书,平日里教你的字没忘吧?”
“没忘没忘,姐,书在哪儿?”提起书,洛靖立马一扫干农活的倦意,来了精神。
晚饭时间,洛晚一家人围着桌子,有滋有味地吃起来。没什么比此刻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一家人一起,四季相伴,三餐无忧。
与洛家闹腾喜气的氛围相反,张大武家的餐桌上,只放着一碟咸菜,一碟萝卜干,还有一锅玉米渣子煮的稀粥。昏暗的油灯下,两人默不作声,闷头吃饭。
徐氏心不在焉,用筷子拨弄着碟子里的咸菜,想起刚刚洛晚从包里拿出来烧鸡,卤鸭子和酱牛肉,还有那桂花糕,肉包子,核桃酥,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婆娘,发什么呆?”张大武夹了一块萝卜干,仰头就把碗里的稀粥一股脑地扒拉进嘴里。
徐氏看自己的男人吃碗稀粥都那么满足,心里就来气。当年的事情她多少有些责怪张大武,明知那死丫头诳了他们,也不找上门把钱要回来,而且还压着自己不让去闹,一个字也不许提。
“吃吃吃,你看你吃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家以前哪用吃这种猪食!”徐氏啪一声把碗筷摔在桌子上,天天吃着这些咸菜,连块肉都没有,她实在吃不下了。
张大武不明就里,可是看徐氏来了脾气,他的火气也咻一下地窜了起来,“你个死婆娘,发的什么神经?不都是你说要省点钱,给儿子娶媳妇用?”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儿子娶媳妇的钱还在呢!现在那个死丫头拿着我们的钱逍遥快活,今天才刚从镇上买了一车子东西回来,我还看到她拿着一只烧鸡,一只卤鸭子!”
徐氏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也掉了下来,她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鼻涕,继续哭,“你看看我们吃的什么?我们就是不吃,也存不出一百两呀,下个月儿子就要回来了!”
“我cao她大娘的!”张大武把手里的碗往地上狠狠摔下去,像是不解气般,起身把整张桌子都掀翻了,饭菜混合着碎瓦片撒了一地。
他们家以前在村子里可是十分富裕的,除了儿子会从军营里寄来饷粮,单是他每年农地的收成,还有打渔的收获就能让日子过得充盈有余。现在呢,一文钱都要掰开三份花,日子过得皱巴巴的。
“老子现在就去宰了她!”张大武转身拿起靠在门边的锄头就往外走。
“诶,大武你别激动!”徐氏被张大武这一顿闹给闹清醒了一些,“你杀了她有什么用,能把钱要回来吗?背上个杀人的恶名,我们儿子以后的前程怎么办,他才刚刚当了什长!”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徐氏止住了眼泪,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谁要她命,我们要的是钱!”
“前些天,我听说村尾的屠大娘把她家的丫头卖到城里去了,能值五十两银子呢!”
张大武刮了徐氏一眼,“我们家又没丫头,你说这话不是白搭吗?”
“我们家是没有,可是人家有一双呢,粉雕玉琢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徐氏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到时她不仅不愁吃喝,也能对儿子有个交代,最重要的是还能亲眼着那死丫头如何哭得撕心裂肺。
张大武眯了眯眼,认真思考起徐氏的一番话来,这确实是个赚快钱的好方法!
可是……
“这双孩子他们看得可紧了,整天不是那寡妇在边上看着,就是那死丫头亲自看着,我们怎么下手?”张大武顿了顿,像是又想到什么,“我们总不能明抢吧?”
“法子我都想好了!”徐氏阴恻恻地说道,靠到张大武耳边如此这般一阵耳语。
张大武听得频频点头,双眼放光,“你这死婆娘,没想到脑子倒挺好用的呀!”
“那当然,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夫妇二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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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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