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一张符差点毁了母子情
姜一邀请狄先观看艾米画符篆,让他有点参与感。
艾米还没到出门带黄表纸和朱砂的阶段。
只能先管姜一借用。
看到姜一劈叉的毛笔,她就……呃……没画符兴趣了。
狄母看到众人铺开纸笔,也饶有兴趣的凑过来。
狄先的父亲是有名的国画大师,狄母也略懂。
她瞧了瞧艾米手里劈叉的毛笔,道:“小姑娘是叫艾米吧,和我去我先生的书房瞧一瞧。
我先生会画画,毛笔也比较多。
有的还没用过,你看着挑支合适的用用吧。”
狄母从书房角落搬出一个花盆似的容器,里面插满了没用过的毛笔。
狄父用笔挺挑的,这些笔有的是自己买的,有的是别人送的。
他在手里握一握,就知道这笔有没有手感。
他认为不合适的,全在这里了。
艾米大喜过望,“我真能挑吗?”
狄母:“能挑能挑,你要是不嫌弃,多送给你几支都行。”
艾米看狄家的风格,就知道毛笔便宜不了。
她也不贪,只选了支合眼缘的。
她洗了笔,净了手,又站在桌前念了几遍清心诀。
艾米催动丹田,口中念咒,让灵力在周身旋转。
笔尖沾朱砂后落纸。
画符讲究心神合一,以灵力驱动笔杆。
最终灵力以朱砂为媒介,封印在黄表纸上,符篆这才有了效用。
初初入门时,灵力掌握不好,落笔不均匀。
往往前面施展的灵力过多,后继无力,影响了符篆功效。
艾米一手扶着黄表纸,一手端着毛笔,慢慢的绘。
狄母有点纳闷。
这小姑娘画的啥啊?好像是个奇怪的字。
这要换旁人,一笔就勾下去了。
可是她却画的很慢,额头上还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张符足足画了一个小时。
姜一、郑晓峰、狄母早都耐不住寂寞,看电视去了。
只有狄先还站在艾米身旁。
倒不是看美女,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符。
他此刻的内心异常平和,甚至有一丝丝岁月静好的感觉。
艾米即将成符时,姜一起身。
她看向符篆,心道,艾米这小妮子进步的还挺快哈。
这张符篆笔划平顺,灵力分布均匀,应该是张低阶符篆。
现在这个世界天地灵气匮乏,修行者寥寥,她这资质已属上乘。
就比自己差亿点点吧。
艾米画完最后一笔,收拢灵力。
她长舒一口气,“师傅,成了成了!”
狄母看他们这么高兴,也仔细端详了艾米的符篆。
她本意是想在这张“鬼画符”中找到一丝丝优点,夸上两句。
可看着看着,她竟觉得内心平静不少,生活中的烦恼一扫而空。
她都不舍得挪开眼睛了。
艾米画的是清心凝神符。
主要功效是让人心态平和,屏除杂念,感知当下美好。
狄母越看心里越喜欢:“狄先啊,要不这个先送给妈?”
“那可不行。”
“这孩子咋还这么小气,给妈咋了?”
“妈~我的好妈妈~要不咱俩换着带,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周日符篆放假。”
这一张符篆,还差点把母子情给干散架了。
艾米大手一挥,“等我恢复恢复,恢复好了我再给你们画一张,啥大不了的。”
郑晓峰:……
哎,实名羡慕。
等朱砂干了,狄先把符篆拿起来。
之前只是看,他就觉得通体舒畅。
现在拿到手里,感觉更明显。
狄先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一直重复这个动作,似要把这些年积攒的不快,愤懑,委屈全都吐出来。
等狄先再睁眼时,他的眼神有了神采。
只是一个眼神变化,他整个人的气质大不相同。
狄母愣了片刻,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儿子。
不对!这比从前的儿子更成熟。
狄母眼里含泪,可她还想给儿子绽开一个笑容。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儿子总说看见鬼。
别说外人了,就连她这个当妈的,都以为儿子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狄先拿了姑娘画的东西,他就精神很多。
也许……说不定,世界之大,真有她们理解不了的东西。
狄先走到自己房间,嫌弃的看了眼满地的书籍。
而后走到窗帘旁,哗啦一下把窗帘拉开。
阳光瞬间倾泻在他身上。
狄先放出了自己的态度,他想要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狄母看到儿子的改变,简直太高兴了。
她要去做饭,招待狄先的朋友们。
还得给他爸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孩子,孩子好了啊。
艾米从果盘里拿个橘子剥了,又把橘子上的脉络挑干净,才递给姜一。
姜一吃了一口,汁水爆满口腔,甜,太甜了。
她边吃边说:“狄先,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改变的只是心态。
小鬼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见鬼,所以你和小鬼之间必然有什么牵绊。
你再仔细的回想一下你的前半生,你到底有没有招惹到一个小鬼。
或者说,小孩。”
狄先长期吃药的后遗症还没消除,他的手还是有点抖,脑子也转的慢。
等了得有七八分钟,狄先说话了。
“那个小鬼,我根本没敢细看。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黑气,黑洞洞的眼睛似要把人吸进去。
尤其是他整个人,啊不,整个鬼,就像个干尸一样,皱皱巴巴的。
我只能确定是个小男孩,不确定是不是和我有渊源的那个。”
狄先继续道:“大概五六年前,我开车在路上等红绿灯。
即将变灯时,斑马线上忽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
他大概六七岁,跑的还挺快的。
隔壁路线上的哥们绿灯刚一亮,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不偏不倚,车把孩子给撞了。
那哥们挺狠,车都没停,一下就干没影了。
孩子出了特别多的血,看样是伤到动脉了。
我学过点急救,赶紧给孩子伤口勒住,要不然救护车来了,血都流光了。
还好医院不远,救护车很快赶到。
小男孩没有监护人在,人家看我一身血,就把我也带去医院了。
实在是没想到,我和那小男孩缘分还挺深。
他是熊猫血,医院根本没有足够量的血浆。
而我恰巧也是熊猫血。
我一咬牙,胳膊伸过去了,让他们多抽点,救孩子命要紧。
把我抽的是头晕眼花,孩子才救回来。
就是吧,人家医生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
孩子身上除了车祸留下的伤口,还有很多很多的伤。
骨折、烟疤、烫伤、利器伤……
人家把我当成家暴孩子的父母了。
孩子醒了以后什么话也不说。
民警问家在哪儿,他摇头。
民警问谁把他弄成那样的,他也摇头。
我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我就天天都去看他,给他买吃的,买玩具,给他讲故事逗他开心。
我当时还想,这要是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就领回去让我老爸老妈养。
反正他们这一身的文化细胞也没出发泄,培养个孩子也挺好。
给那个孩子治伤,我里里外外花了七八万。
一个多月后,孩子能出院了,但是没人来接。
我当时就想直接领回家,结果警帽不让。
因为不符合法律程序。
他们让我把孩子放到福利院,然后去走领养手续。
等手续都办下来,才能去福利院接孩子。
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干。
结果孩子刚送到福利院两天,我去看他时得到通知,孩子被亲生母亲给接走了。
好家伙!感情人家一直都知道孩子在哪里。
孩子住院她不出现。
掏钱的时候不出现。
等孩子治好了,人家偷摸接回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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