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臣女听闻,外臣之女第一次进宫拜见宫中娘娘,须在宫门口跪满一个半时辰才可得宫中娘娘传见。臣女初次进宫,不知宫中是否有这个规矩,所以臣女斗胆,请教皇后。”霍以柔的话语掷地有声,丝毫没有半点被皇上审视的害怕。
皇后闻言,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霍以柔要胡乱攀咬她,没想到竟是要问她这个。
她早就得到下人的禀报,说霍贤妃今天正午的时候让霍以柔在玉莲宫门口跪了一个半时辰,还险些把霍以柔跪晕了过去……
她当然猜到了霍以柔想用宫规来打压霍贤妃的意图,她不介意她帮一把。
贤妃那个贱人总是仗着自己有皇上的宠爱和仗着自己有一个好儿子,就处处挑衅她这个皇后,处处和她争,她早就看贤妃不顺眼了。
“宫中从未有过这个规矩,本宫也从未定下这等规矩。这外臣之女并非宫中女子,一般进宫请安都是得了恩赐的,怎么可能还被罚跪?”皇后十分好心的为霍以柔解答疑惑。
霍以柔向皇后欠身行礼以表示感谢,“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女解惑,臣女明白了。”
接着又转身用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霍贤妃身边的徐嬷嬷。
“我想问徐嬷嬷,今日进宫的时候,徐嬷嬷你和我说,因为我是第一次要觐见贤妃娘娘,所以要先在宫门口跪满一个半时辰才能进去给贤妃娘娘请安,这是宫中的规矩,可为何皇后娘娘却告诉我说宫中无此规矩。”
“是否是因为我初次进宫,徐嬷嬷你觉得我不懂规矩,所以故意谎报了贤妃娘娘的旨意,就是为了打压、欺负我。”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霍以柔。
这样的事,她们或多或也少遇到过。
都知道这是因为贤妃不待见自己,但他们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因为害怕得罪贤妃,所以只能咬咬牙忍下来。
没想到霍以柔这么刚,竟当场质问。
贤妃听闻眉头紧皱,霍以柔这是在指桑骂槐,借着质问徐嬷嬷来暗骂她故意打压欺负她。
“竟还有这样的事。”皇后故作一脸惊讶的问道。
“没想到贤妃你平日里温柔贤淑的,竟还有这样刻薄的一面。”
听着皇后这阴阳怪气的说教,霍贤妃也赶忙站出来解释道:
“皇上,臣妾没有叫以柔跪在宫门口一个半时辰,臣妾只是让人叫以柔在外面跪等传话,因为臣妾和霍夫人有些体己的私话要聊,以柔不适合站在一旁听。”
见霍贤妃点到自己的名,余月儿也赶忙站出来帮腔。
“是啊,皇上。臣妇当时和娘娘在聊私话,要是周围站着旁人,确实不方便,所以娘娘当时才先不叫以柔进殿。原本娘娘是想等聊完了再叫以柔进来的,但臣妇和娘娘私心话实在太多了,聊得又太投入了,一时间忘记了查看时间,故而才让以柔等得久了一些。”
接着,余月儿转过身,一脸满是愧疚向着霍以柔道歉。
“柔儿,这是母亲的过错,你莫要怪罪贤妃娘娘,要怪就怪母亲吧,是母亲和贤妃娘娘聊得太久将你给忽视了,才导致你心中有怨气。”
余月儿此话一出,众人皆以为是霍以柔因为贤妃的无心之失,对贤妃心生不满,才故意当皇上的面说出来,好让贤妃在皇上面前失了形象。
皇后对余月儿的话嗤之以鼻,“呵!尚书夫人说话可真好笑!尚书夫人和贤妃有什么私心体的己话,话要聊一个半时辰这么久。况且贤妃和霍夫人聊得太投入了,难道玉莲宫的宫人也听得听得太投入了吗,连尚书嫡女跪在门口这种事都能忘。要知道皇上是以礼以德治理天下的,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不会觉得是宫人忘记禀报,而归罪于宫人。他们只会觉得是皇上苛待大臣之女,只会将罪名归咎到皇上身上。”
皇后对着皇上欠身行礼,并向皇上请旨道:
“皇上,臣妾觉得,像这样失职的下人,已经不再适合伺候宫妃了,臣妾请求换了玉莲宫的宫人”
霍以柔听完,心中深感佩服。果然,皇后还得是皇后。
这段位根本就不是霍贤妃和余月儿能比的,几句话就把玉莲宫的宫人给定罪了。
贤妃听到皇后要把宫人换掉,贤妃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玉莲宫宫人都是她的心腹,这要是都被皇后换了,那她以后在后宫当中岂不是都活在皇后的视线当中。
她冷不丁的看向一旁的霍以柔,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所以人都知道她和皇后不对付,霍以柔这个贱人难道不知道吗?居然帮着皇后在算计她。
她在心中又给霍以柔记下了一笔。
霍以柔当然知道皇后和贤妃是死对头了,正因为知道皇后与贤妃水火不容,所以她只需要提供一个能对付贤妃的借口,剩下的皇后自然会对付贤妃。
至于贤妃会在心中给她记下几笔,她根本根本就不在意,她本来就不可能和贤妃友好相处,再多一笔又有何妨。
见皇后想换掉贤妃的宫人,七皇子转移话题道,“父皇,我们现在是在审问霍大小姐和五皇兄祸乱宫闱之事,而不是在审母妃宫中的宫人。”
七皇子的话也成功的让众人回到了正题上。
皇上看向霍以柔的眼神也开始有些许的不耐,“霍以柔,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究竟是谁在算计你。要是找不出来,那就得按照宫规受罚。”
霍以柔看贤妃的气焰被皇后打压的差不多了,也开始回到正题上。
“皇上,臣女已经找到陷害臣女之人了,那个人就是……”霍以柔看了看贤妃,贤妃被霍以柔看得有些心虚。
霍以柔用手指着贤妃的方向,“那个人就是徐嬷嬷。”
“皇上,臣女原本是受邀来参加贤妃娘娘的生辰宴,但臣女在宴上却被一个丫鬟用茶水泼了一身。臣女的衣裳脏了之后,贤妃娘娘便让徐嬷嬷送臣女的便来偏院换衣服,可没想到臣女才刚进这偏殿,便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棒,晕了过去。待臣女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衣裳不整的和五皇字躺在床上。”
说话间,霍以柔转向徐嬷嬷,双眼似寒冰般的看向她。
“我倒是想问问徐嬷嬷,既然当时你是和一同前来的,那为何我被人偷袭了,你却好好的站在贤妃娘娘的身边。”
其实她心里知道罪归祸首是贤妃,但她没有直接的证据,根本就不能把贤妃怎么样。
而且贤妃还是七皇子的生母,又深得皇上宠爱,以及到最后让贤妃被皇上不痛不痒的骂一句,倒不如直接指向徐嬷嬷。
至于最后能不能给贤妃定罪,那就要看皇后的手段了。
所以她刚刚才先向皇后请教宫规,故意帮着皇后打压贤妃,好让今天的这个主场变成皇后的主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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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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