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祭
梳妆阁间内。
不知过了多久，霍以柔被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
见霍以柔醒来，绛嫣连忙走到床边，她弯下腰询问道，“县主你醒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霍以柔声音中略带着些许低沉和嘶哑的问道。
她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沉。
“县主您睡了有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那就是六个小时！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见霍以柔的神情不似今早那般的困倦，绛嫣试探性的问道，“县主您可要用膳？”
被绛嫣这么一提醒，霍以柔才想起来，好像从今早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东西，现下她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用一些吧！”
绛嫣走到门口，吩咐一声门外的小厮，不到片刻就见下人一盘一盘的将膳食送进梳妆阁间。
“行了，这些就够了，你们不用再送了，我吃不完。”见桌上排满了菜品，霍以柔连忙叫停。
绛嫣见状，挥手示意送菜的小厮停了下来。
“县主，我家公子说不知道县主喜欢吃什么口味，所以让人都准备了，希望县主能喜欢。”
“你家公子有心了。”霍以柔扯着嘴角，略微有些尴尬的答谢道。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白星辞是故意在讨好她，就好像白星辞想要她帮忙做什么事一样。
不过她倒是不怕白星辞有事相救，毕竟受人恩惠理应报答，就是不知道白星辞想要让她帮什么，她万一帮不了……
霍以柔带着疑惑将绛嫣送上来的膳食用完了之后，便开始梳妆打扮。
梳妆期间，霍以柔百无聊赖，就和绛嫣搭起了话，“绛嫣，外面怎么这么吵？”
“县主，今晚是我们聚宝阁一年一度的聚宝会，南楚的商人都会聚集到聚宝阁做宣传、拍卖宝物，故此吵闹了些。”
聚宝会？好像原主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段关于聚宝会的。
南楚每一年的7月15日晚上就有一场聚宝会，由白星辞发起，组织各地的商人来聚宝阁拍卖宝物。
虽然南楚商人地位低下，一般不允许在京城举办这些宴会。但白星辞不一样，他有皇上特许的特权，不受这些规矩的约束。
原因是六年前，南楚爆发一场天灾，内耗严重。那时的南越野心勃勃，欲图吞并南楚，便在南楚边境大肆进军。经过两年大战之后，南楚国库空虚，眼看就要亡国。
白星辞却不知从何处运来一大批粮草，帮助南楚度过难关。又为边境献上一条锦囊妙计，大败南越大军。他也在那一战当中迅速成名。
听说那场大战之后，皇上原本想给白星辞封侯拜相的，但白星辞却拒绝了。说他无心入仕，只想行商。
皇上无奈之下才封了白星辞为官民之商，不过皇上准许了白星辞除缴税外，可以不受朝廷约束，还破例给了白星辞三个特权。
而以商人之身可以在京城举办聚宝会，就是他三个特权中的一个。
看到原主记忆中对白星辞的描述，霍以柔越发的好奇白星辞了……
外面的吵闹声不断，霍以柔听得有些心烦，“不是说聚宝会在晚上才开始吗，怎么现在才刚到申时（16点）外面就这么热闹了？”霍以柔有点不太理解。
“那是因为有一些商人会趁着聚宝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先出来摆摊来做宣传，那是他们的宣传声。当然其中可能也有一些的世家公子因为位置而争抢的争抢声。”
“他们还会争位置？”霍以柔满脸问号。
绛嫣闻言开始和霍以柔解释，“县主有所不知，每年来聚宝阁拍卖的都是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因而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都想来抢一个好位置，以便竞拍。”
“而且聚宝阁当中，越接近拍卖区的阁楼地理位置越好，待遇也越好，也越能彰显身份，故而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常常会为了一个阁楼而争抢。”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谁都不想看到自己的位置不被人差。”霍以柔忍不住感叹道。
绛嫣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他们之所以争位置主要还是因为我们聚宝阁的一个规矩：聚宝会当天阁楼一律不外租，也不能预订。所以想来参加聚宝会的人，只能在每年的这一天来聚宝阁抢位置，因此每年的今天都略微有些吵闹。”
“当天来抢？不能预订？这怎么有点像双十一准点抢。”
“县主您说什么？”
“没有。”霍以柔连忙否认。
似是想起什么，霍以柔又接着问道，“对了绛嫣，今晚的聚宝会你们家公子会参加吗？”
绛嫣摇了摇头，“我们家公子一般不会参加这些竞拍，但他经常会站在一旁观看。”
“那么我能见你们家公子吗？”霍以柔不假思索的问道。
今天受白星辞如此热情的款待，她想当面和白星辞道谢。
“公子想见县主的时候自然会见，县主不用急于一时。”
绛嫣顿了顿又道，“县主，你妆容化好了。”
霍以柔起身，在绛嫣的虚扶下走到了半身镜前。
“县主，您看一下，觉得怎么样。”绛嫣语气中带着些许期待的。
霍以柔猛的点头，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霍以柔从梳妆阁间出来，世家公子、千金小姐们见到，也是这副神情。
“天啊！这是哪家的女子，竟生得这般的好看。肤如凝脂，气若幽兰，天蓝色的宝石长裙穿在她身上竟感觉不到一丝俗气，反而还有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这样冰肌玉骨，气质高雅的女子，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吧……”
见到这样美貌的霍以柔，霍霓裳嫉妒得差点将手中的丝帕给扯坏了。
意识到这是在聚宝阁，霍以柔定了定心神，装出一副笑脸，挥挥手，向霍以柔打招呼。“大姐，我们在这里。”
“刚刚那是霍二小姐吧！大姐？这个女子是霍以柔？”
“不能吧？霍以柔什么时候那么漂亮了。她不一直都是穿得花枝招展的，还老爱往自己脸上抹厚厚的胭脂水粉吗？怎么品味这么快就变了这么多。”
“没错，那是霍以柔啊！昨天贤妃娘娘的生辰宴上我才见到过她。她的变化挺大的，才短短几天就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看得我都有点羡慕她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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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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