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年代久远的借据
谢过小丫鬟，陆小小直奔百宝斋而去，还没等进门，便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了下来。
“你拦我干什么，我有事找你们的掌柜，快让我进去。”
店小二满脸嫌弃的掐住鼻子，斜眼瞪着陆小小：“从哪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乞丐，这么臭。”
陆小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一身发黑的破布烂衫，还漏着几个洞，身上粘腻无比，偶尔还有一股臭味袭来。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这还真的没话说，她自己都嫌弃。
这时百宝斋里传出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小二，门外站着的是何人？”
店小二听罢态度急转直下，恭敬的对里面的人道：“回掌柜的，一个要饭的乞儿罢了。”
陆小小听罢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像，但是这店小二也不用一遍一遍的重复吧？
耳边脚步声响起，陆小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拿着篮子从店中款款走了出来。
只见那女子穿着宝蓝色襦裙，不盈一握的腰肢处点缀着素色流纱。
她的眉眼清淡，眼尾微微上挑，端的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儿。
跟一旁灰头土脸的陆小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小小见了这等美女，也有些脸红。
女子将手中的篮子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满脸怜惜的递给了一旁懵逼的陆小小。
“快吃吧，别客气，吃完这里还有。”
陆小小看着白嫩嫩的包子，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位美女姐姐，我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不是乞丐这件事。
突然她灵光一闪，心底涌起一个念头，干脆就这么假扮下去算了，如果能顺便套个话就更好了。
陆小小装作感激的拜了拜手，这才接过连月手中的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开始确实有演的成分，直到将包子吃进了嘴里，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饿意，便真的投入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哀求的看着连月开口：“掌柜仁慈，小女不是乞丐，只是前两日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我又被姑姑家赶了出来，这才流落在大街上。”
“今日多亏遇见掌柜这般心善的女菩萨，这才得以吃了口饭，保住了一条性命。”
连月见她说的这么可怜，忍不住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同时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什么的样子。
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拉住了陆小小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道：“你愿意跟着我，做我的丫鬟吗，放心，我不跟你签卖身契，只是想让你有个地方住而已。”
陆小小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利用了漂亮姐姐的善良之心很无耻，可是为了马上就要被问斩的顾辞，她还是得豁出去了。
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陆小小便亦步亦趋的跟着连月，想着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结果整整一天，都没有在百宝斋里发现什么刻有“月”字的小刀之类的东西。
奇了怪了，陆小小内心产生了一丝疑惑，难不成还有别的地方的掌柜的名字里有这个字？
正当陆小小一筹莫展之际，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来到了百宝斋。
他整个人身上充满了书卷气，看起来满腹经纶又才华横溢。
他熟稔的来到连月的面前，温文尔雅的开口：“连掌柜，我来取前几日买下的匕首。”
只见连月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淡粉色，看起来羞怯又紧张，她悄悄捏紧手中的帕子，不敢直视眼前的翩翩公子。
“对不起萧公子，匕首昨日刚刻好我便匆匆的赶了回来，谁曾想半路马车颠簸，匕首不知何时跌落，至今也未曾找见。”
“萧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多等几日，我会催他们做一个更好的补偿给你。”
看着他们周围的粉红泡泡，陆小小八卦的怼了怼身边的店小二，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
店小二无语的瞥了眼陆小小，偷偷凑近她的耳朵解释道：“萧云萧公子，乃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萧家的嫡长子，看样子和掌柜的两情相悦。”
陆小小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匕首很可能就是死者身上的那一柄。
现在有三种情况，一是凶手故意从连月手中夺了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连月。
二是凶手是萧家的人，萧云这么说只不过是贼喊捉贼。
三是凶手真的碰巧半路捡到匕首，又用它杀了人。
歹徒专门跟在连月的马车后面等着捡匕首顺便嫁祸给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萧家身为镇上最富有的家族，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要杀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难不成真有那么巧的事，连月不小心掉的匕首正巧被凶手拿到了，还当了凶器？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陆小小有些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羞答答的连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百宝斋绝对脱不了干系，匕首这条线暂时先断了，看来只能从尸体的身份下手了。
下午陆小小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便暂时离开了百宝斋。
她不会看尸体，只能去请仵作帮忙，花了一个银锭这才请动死活不肯出来的仵作。
找到了有些发臭的尸体，趁着仵作检查尸体，陆小小又去翻了翻死者褪下的衣服。
这一翻还真让她发现了点什么，从死者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借据，看起来似乎有一段年头了，字条都变得有些发皱。
借到银子的那人叫萧霸天，而另一边借出银子的人叫张五。
陆小小盯着借据沉吟片刻，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仵作：“这地方有名的姓萧的人在哪里？”
得到了仵作的解释，陆小小忍不住内心一沉，果然被她给猜对了，这个萧霸天真的是刚才在百宝斋看见的萧云他父亲。
这人的死跟萧家确实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连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子，也会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等仵作调查完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时间后再做定夺吧。
又等了一会，仵作终于检查完尸体，面色难看的对陆小小说：“这人大概是昨晚亥时服下毒药后又被人用匕首刺入后心，根本毫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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