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安全第一位
“兰道，你最好和我说一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托尼说着，周身的复仇烈焰已经燃烧起来，戒备地看着自己的马克2号战甲。
兰道解释道：“康纳斯正在操控着你的战甲，不要害怕。”
“康纳斯，你看得到世界，就感受得到世界。”兰道指引着康纳斯该如何操作。
透过高清摄像头，康纳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一条尾巴正拖在地上。
“我的身体！”
机械合成音分贝拉满，兰道和托尼都听出了康纳斯的急迫，转头看向他的身体。
只是呼吸间，康纳斯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蜥蜴人，只是没有之前的魁梧，相反变得细长，鳞甲更加细致，更像一条蜥蜴。
蜥蜴人吐着蛇信，瞳孔收缩，发出尖锐的叫声，直接撞破墙壁逃离，留下一句话：“康纳斯，既然你背叛了你的初衷，那我就收下你的身体了。”
兰道拦住想要冲出去的托尼，默默摇头。
“康纳斯，很不幸地告诉你，你的身体不属于你了。”兰道刮了下鼻子，有些愧疚道：“确切来说，你的基因也不属于你了。”
尖锐，刺耳的电流声过后，兰道听见了康纳斯的声音，“兰道博士，我会一直在这个铁壳子里吗？”
转身邀请康纳斯回到桌前，低声朝托尼道：“你还不解除变身，你这么害怕自己的战甲会动吗？”
后知后觉的托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维持着恶灵骑士的模样，连忙解除变身坐了下来。
斟酌了一下用词，兰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用魔法侧的角度告诉了康纳斯。
康纳斯所发明的药剂确实有用，不过是因为被施加了魔法，也是因此才会导致前后差异过大，甚至变回人形后都无法拥有健全四肢。
借机再度告诫托尼，冒然接触未知魔法，极有可能会像康纳斯一样失去一切。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你会失去爱你的家人，朋友，还有你奋斗了一生的事业。”
兰道的目光从托尼转向了康纳斯，宽慰道：“康纳斯，好消息是你目前不仅活着，而且活的很好，没有失去人格，未来也有机会复生。”
“坏消息是...你得努力研发克隆技术，甚至是人体医学，不然你会等上很长一段时间。”
马克2号抬手摆了摆，电子合成声传来，“按照兰道博士的说法，我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不得不说，您真是一如既往地博学。”康纳斯夸赞了一番兰道，随即开口问道：“不知道兰道博士对克隆技术，或者说人体医学有什么见解？”
康纳斯的小算盘，都拿到明面上来了，兰道也不好回避。
兰道思前想后，决定透露自己的一部分底细，毕竟当初自己也没忍住倾诉欲望。
从真正的神灵，到之前的历史留名的天才，一千年间兰道向无数的贤者学习，在不断地累积中，造就了如今的自己。
“我只是一个稍微聪明一点的人，而不是天才。”
兰道注视着康纳斯的面甲，坦白道：“科学推进需要的是天才，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人才。”
托尼脸上写满了得意，贱兮兮地叹气道：“兰道博士并不是无所不能啊。我可怜的康纳斯，看来你只能等着我来拯救你了。”
商讨片刻后，康纳斯决定自己开始初步研究，而另外两人去忙自己的事情。
托尼打开自己办公室的传送门，绅士地请兰道先进，“老人先行。”
关闭传送门，托尼靠近兰道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去追那个蜥蜴人？他背后是不是有着什么神灵？”
“托尼，你不觉得康纳斯的遭遇和有个人很像吗？”
兰道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朗声道：“贾维斯，给你的托尼主人播放实验室内的画面。”
头顶延展出一块屏幕，彼得正跟在奥托身边接受教导。
托尼走进吧台，倒上一杯朗姆酒，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彼得也会变得像康纳斯一样，最终成为一个怪物？”
“不一定。”
兰道也说不准，单从目前的剧情来看，这个世界应该更偏向MCU，但也只是偏向。
一千年的蝴蝶效应，加上古一的话，兰道如今也无法判断剧情的走向，更无从推断。
“一个冷知识，康纳斯是奥托的朋友，”兰道盯着屏幕里的奥托博士，接过托尼的酒，“而他们两个都会成为彼得的老师。”
兰道的话里话外，一直在提及彼得，托尼自然明白了兰道的意思。
“等等，按照你的意思，我和奥托岂不是也会和康纳斯一样。”
托尼皱着眉头走到兰道身边，抬头看向屏幕道：“我这么聪明，被神秘侧盯上是理所应当。但奥托是因为什么？”
屏幕里，彼得正好问起奥托的一个实验模型，而奥托正自信地朝彼得讲解。
兰道看到那个图纸，当即和托尼来到了实验室。
刚刚走进实验室，奥托自信而又洪亮的声音响彻房间，“彼得，我的发明会使世界进步，太阳的力量会在我的手里重现。”
“真是了不起的发明，奥托博士。”
托尼鼓掌，走到彼得和奥托面前，疑惑道：“问题来了，你怎么制约核子间的强作用力呢？”
奥托博士昂首，自信地回答道：“既然你和那个俄国佬都可以，那么我也一样行。”
托尼转身朝兰道点头，冷冷道：“我想，奥托被盯上的原因很简单，他足够危险。”
兰道朝地上一挥手，出现一座法阵囊括住所有人。
走上前，微笑地盯着奥托道：“奥托，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即时激昂的情感已经消散，奥托依旧是十分自信地回答道：“核物理的历史上，一定会有我奥托的名字。”
彼得担忧地看着奥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转而望向兰道求助。
兰道打了个响指，幻化出奥托身着四只机械手臂的模样。
奥托以为是全息投影，惊呼道：“史塔克工业的科技，确实有着独到之处。”
放大幻想里的机械臂，兰道指着顶端的控制芯片道：“奥托，你的控制中枢竟然没有丝毫的保护措施，这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应该做的事情吗？”
兰道突然转向彼得，语速极快地问道:“快问快答，酒精灯怎么熄灭？”
“五，四，三...”
彼得连忙回答道：“拿起灯盖从灯芯侧面盖上盖子，熄灭酒精灯。”
“实验室三不原则的第一条是什么？五，四，三...”
“不能徒手触碰药品。”
兰道满意地转身，起码彼得的实验室安全意识非常到位，五秒内都能够回答上来。
“彼得都知道要做好自身的防护，奥托，看看你的实验工具。”兰道取消掉人物模型的幻化，放大他的整个章鱼机械臂：“直接作用在人体脊椎，裸露的控制中枢，没有第二道安全措施。”
拔高音量，兰道呵斥道：“当年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召开讲座，每次第一件事就是谈安全，看来你和康纳斯都没有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奥托直面着兰道训斥，高昂的头颅垂下，小声地给自己辩解道：“那都是之前的设计，我也没学过机械制造，实验室太穷了...”
兰道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我对你和康纳斯都很失望。”
在和托尼擦肩而过时，兰道递给他一个眼神，而后直接离去。
托尼摊手，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额，其实我觉得，你那个机械臂的创意挺不错的。”
“所以只有创意是吗？”奥托博士抬起头，脸上面无表情。
走到实验室的电脑前，调出机械臂的蓝图，托尼给奥托详细地分析了机械臂的优劣，坦白道：“假设你没有找到像我这样的金主，那么大概率你会走上康纳斯博士的道路。”
彼得疑惑地问道：“康纳斯博士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兰道博士这么生气。”
“贾维斯，播放录像。”
随着屏幕上蹦出托尼家里实验室的录像，躺在工作台前的康纳斯先是长出尾巴，随即身躯一点点变得细长，最后发出尖叫，撞破墙壁逃走。
看完录像，奥托痛心疾首道：“康纳斯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致使了一切的发生。”
“他曾经劝阻过我，让我不要过早进行实验，更不要拿自己做实验。”奥托低声讲述着康纳斯和自己的故事，“问题在于，我们各自都没有多余的资金支撑项目运转。”
“无法说服我的康纳斯最终提议，他的项目只差人体实验部分，一旦取得进展，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一切就不会再是问题。”
“但政府禁止他进行人体实验，”奥托的声音更加低沉，“我也在那个时候开始启动备用计划，制造了实验室里的机械臂。”
“前段时间康纳斯失去了联络，他在最后的电话里说道，他成功了。”
“我以为是神秘部门找上了他...”奥托坚毅的面上滑过一滴泪，“没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托尼摸了下鼻子，宽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起码你现在不用再为资金发愁。”
彼得看出奥托被深深打击，上前和托尼一起安慰奥托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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