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将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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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宇知道除了这些能够直达道君的修行之道外，单单神州内就还有许多种修行之道。
比如从巫修之道衍生出来的武道、蛊道，练气之道衍生出来的符箓道、剑道、雷道、纯阳道、金丹道以及元婴道。
听师傅说这是自秦末开始变成末法时代的过程中逐渐衍生出来修行之道。
这些修行之道中有的已经能够到达法则境，有的却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姜恒宇对于师傅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
修行本无境界之分，无非就是一个逐步强大身体与元神的过程，等强大到一定地步后开始尝试掌握法则、使用法则，然后就逐步形成自己的道成就永恒不灭。
对于真正的天才来说所谓的境界根本不存在，他们修行的过程就是一个创道悟道的过程。
不提伏羲、道祖这种根本没法比的。
就连那些在末法时代来临想要开道的诸位先贤都比不上。
姜恒宇一直以来知道自己只能算是一个修行资质好的普通天才而已，再加上运气恰好出生在末法时代结束的时候，而且更是从小被一位强者收为弟子。
跟真正的天才想必还差的很远，能够达到法则境得到十万多年的寿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天因为不小心形成了真灵就使得自己练气效率降低了三成。
自己的天资会不会连涂山诗诗都比不过？
姜恒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但随即姜恒宇就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天资是天资，修为是修为，实力是实力。
这三者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自己之前只是没有研习过斗战之术罢了，大不了等以后练习好了再从涂山诗诗的身上把丢掉的面子全都找回来。
姜恒宇将身体慢慢下滑直至完全浸入热水中，回忆起刚刚最后的画面。
原本自己被涂山诗诗从高处扔下去，巨大的力道以及惯性让自己直陷湖底。
待到浮上水面后刚想发怒却发现又被狐尾缠住。
然后那狐狸精就在自己左脸吻了一口。
“好了，小侯爷，人家恢复真身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亲你一口当作赔罪了。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打败我，到时候你想对人家怎么样都可以。”
说完之后就松开了自己，然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直接离开了。
然后自己则是有些发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想到这姜恒宇就突然有些烦闷。
虽然后来受到的实际伤害都不如之前吐的那两口血，不过涂山诗诗后来的行为对他心灵的伤害却更大一点。
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折磨，最为关键的还是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折磨完了竟然还调戏自己。
这才是最关键的！
想他姜恒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稍微显露书、画两样便引得无数庸脂俗粉想要投怀送抱，可他对那些女子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
更是一直以来都自诩为本朝的第一风流才子。
但今天偏偏被一个女子调戏了。
虽然涂山诗诗也算得上是绝色佳人，可天底下哪有风流才子被女子调戏之理。
这个场子将来一定要找回来。
就冲这个回到洛阳后也要精心研究斗战之术。
但是一想到涂山诗诗很有可能修习的是巫道就不免有些头大。
老师介绍说，巫修之道其实还有一个斗战之道的称呼。
修行此道的生灵好斗、擅斗，以战斗为乐趣，有的更是以战斗为修行。
主要是因为要用战斗将蛮兽血液中的意识对自身影响全部宣泄掉。
所以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修行巫的生灵越是能够冷静克制自己就越是强大。
姜恒宇突然直起身来，在这一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明白有些明白之前涂山诗诗说的一切了。
天地大变之前这片土地上的人主修的都是巫道，而随着进入末法时代他们不知何种原因全都离开了这里。
可现在末法时代即将结束，那群离去的人也都会逐渐回来。
听涂山诗诗对神州的称呼是祖地，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这群修士回来之后会遵守本朝的律法吗？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随着天地变化直到末法时代结束，这段时间内本朝的人道秩序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更大的可能就是现有的人道崩塌，混乱许久才会得到重塑。
而自己之前竟然只是单纯以为天地变化只是变得适合修行了而已，实在是有够蠢的。
对自己师傅的认知最多也只是一个法则境的修士。
可是涂山诗诗这界外归来之人却轻易猜测出了师傅的身份，这证明师傅的身份绝对很不简单。
女娇，据传闻有九条狐尾，这不就是巫修的证明吗？
涂山氏，正是禹王的妻族。
由此可见他们都至少是法则境的大修士，也全都因天地变化离开了神州。
涂山诗诗又是涂山氏的少族长，肯定会了解不少隐秘。
即是如此，都说自己的了解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姜恒宇突然间很是好奇，师傅会不会是流传在传说中的某位大神。
回到洛阳后去见师傅也不知道他会告诉自己多少。
“公子，衣服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吗？”
姜青岚的话打断了姜恒宇的思考，听到后挥了挥手说道。
“没有了，你去忙你的吧。”
话说完过了有一会儿，姜恒宇却发现姜青岚一直就呆在原地没动，不由得转过头去见她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于是就开口调戏说道。
“小岚儿，是不是终于想通了，肯陪公子我一起沐浴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脱衣服过来啊。”
姜青岚听到姜恒宇又在语言上调戏自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但随即就又恢复成了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说道。
“公子你能不能把刚刚和你打架的那位狐狸精的名字告诉我啊，是哪里人啊这些资料。
来金陵之前长公主特意嘱咐了我，记住和你任何有关系的女子，回去后她为你挑选正妻的时候要做参考。
最好是直接把有亲密关系的女子全都带回洛阳去。
可是这三年来你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口中的绝色佳人，所以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等我们回洛阳后我却不能第一时间告诉长公主，这就是我的失职啊。
啊，对了。
而且也可以通过这一点分散长公主的注意力，可以让她别去考虑那些礼物是怎么来的。
求求你公子，你就可怜可怜你的小侍女吧，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听完姜青岚的话，姜恒宇知道她已经彻底想歪了。
“你想得有点太多了，我都说了只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
“公子你这话就说的太假了一点，且不说你从来没有研习过斗战之术。
况且能够被公子你称呼为狐狸精的女子一定是非常漂亮吧。
公子就不考虑一下将她一起带回洛阳？”
姜恒宇听到之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又不会说谎。
但又不能跟姜青岚实话实话。
说你家公子我被一个女子揍了一顿，然后又被她调戏了。
想到这姜恒宇有些郁闷，不过随即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个好主意，可以顺利结束这个话题。
原本姜青岚说完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姜恒宇，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她却突然看到自家公子直接站了起来要走出浴桶。
这下可把小侍女吓到了，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可终究是反应有些慢，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小脸瞬间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了。
“公子你真讨厌，起身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此时姜恒宇已经走到了姜青岚身边，先是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脸也慢慢的凑了上去。
而反观姜青岚，在姜恒宇手搭上她肩膀的时候呼吸就已经急促起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而且你说过的，等我筑基完成才能陪你那个的，不然会影响以后的修行。”
但是回应姜青岚的却只有脸颊上的轻轻一吻。
她顿时尖叫一身，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姜恒宇见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所有的郁闷瞬间一扫而光。
尔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的说。
“没想到这一招还挺有用，尤其是对付小岚儿这种心思单纯的。”
.......
三天后。
刚从铁路局回来的姜恒宇，踏入姜家的那一刻就感知到听雨轩中多出了两个人。
不过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他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果然刚刚走到听雨轩门外时他就听到了姜青岚的声音。
“大皇子，这幅《金陵夜雨图》是我家公子最得意的作品，他肯定是要带回去的，你就不要想着留下来了。
而且我这件事我也不能做主啊，要不你等等我家公子，他去铁路局确定出发的时间了，很快就会回来，等他回来你直接跟他说。”
随即张锡平的话也从里面传来。
“青岚姑娘你都说了这是你家公子最得意的作品，他怎么可能留下来，不如你就当看不见。
等回到洛阳了他若问起你就说忘记收拾了，我家宇弟这么疼爱你，肯定舍不得责罚你的。”
有些听不下去的姜恒宇推门而进，然后看着一脸尴尬之色的张锡平说。
“张锡平你这是自己想要做贼还连带想要教坏我家侍女啊，你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还好你自己放弃了储君之位，不然将来整个皇室、甚至整个国家都会受到你的牵连。”
面对姜恒宇的言语揶揄，张锡平很快就平静下来，仰仗自己多年在储君之位上的经验，厚着脸皮说道。
“宇弟你这就是有些误会了，你看你的这副《金陵夜雨图》，无论是从选景、画技、意境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完美无瑕。
我身为一个懂行之人想要将他留在听雨轩里有错吗？而且我和佳慧也只是暂居听雨轩，这幅画即使留下来最终不还是在姜家吗。
你身为此画的作者将其留在身边能有什么用，等回到洛阳以后重新选景再画便是，何必要执着于这一副画作。”
眼见姜恒宇有些意动，听后最后时甚至还同意的点了点头，姜青岚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公子你可别被大皇子给骗了，他想要留下的不只这一副画，而是你来金陵后的所有字画，只要是用了公子你私印的他都想要留下来。”
姜青岚说这些完瞬间就往楼上跑，只留下了一句我去继续收拾。
姜恒宇瞬间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带着一些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张锡平说。
“我突然想起来一点，我们的大皇子殿下好像一直对以来字画都不太感兴趣，怎么突然间想要我的字画了呢。”
张锡平被拆穿后虽然略微有些尴尬，但还是试图继续辩解，挠了挠头说道。
“我这不是想到以后要在这听雨轩居住很长一段时间，就想要保持你住在这的时候的原滋原味，也好让我们两个沾一沾你的仙气可以顺利修行。”
此言一出，却惹得姜恒宇忍不住多翻了几个白眼，一副根本不信的表情。
张锡平见此知道隐瞒不住根本目的了，索性就直接摊牌实话实说。
“其实就是我和佳慧所有的钱都投入到那妙音坊里面去了，现在赚到的钱只够支付工钱，根本没有多少盈余。
所以就是想多留下几副你的字画，想着将来缺钱时能够卖掉应急，毕竟宇弟你的字画肯定会越来越值钱的。”
“缺钱？缺钱你可以去找舅母的家族啊，我记得他们刘家在襄阳可是家大业大，养你一个废物皇子应该是问题不大吧。
还有你竟然想要卖我的字画，这一点你想都别想，那是俗人才做的事情，我这注定名流青史的才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姜恒宇说完就想要往楼上走，不过听到张锡平的话后差点摔了一跤。
“俗人才卖字画？这可不对吧，非得让我拆穿你。
学宫讲师每月的俸禄最多就是两千元，博士每月的补贴最多也就是三千元，况且你这史学博士也拿不到这么多。
而且我可是知道你和青岚姑娘南下时由于走的匆忙只带了几千元，第一年姑姑可不止一次的因为此事担心过。
所以你和青岚姑娘这三年就算不吃不喝也最多只能攒下十八万元，可是我却发现宇弟你这收入与实际生活严重不符啊。
就算这姜家大院是你的祖产，可是你来到金陵定居后改造听雨轩就没花钱吗？
还有我可是知道你的文房四宝全都价值不菲，不仅用上好的青田石雕刻私印。
所用的印泥却是更加贵重，那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龙泉印泥。
而且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一件青鸾样式的缂丝外衣，这件外衣的价值就比你三年的俸禄还高了吧。
还有金、银各一套的花丝首饰，一看就是名家费心费力的打造，这两套首饰的价值最少也得十万元往上了吧。
你说你一个金陵学宫普通的博士讲师，想贪污都没地方贪污。
那么这些东西总不能全是别人白送的吧，你还敢说你没卖字画？”
姜恒宇听完张锡平的分析后差点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只能不断在心里默念这是亲表哥，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就敢说我绝对没卖过自己的字画，现在市面上也绝对不会出现我的字画，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的确都是别人白送的。
尤其是那两套花丝首饰，是我故去的姑奶奶曾经为我母亲准备的，只是两人一直没有和解才没有送出去。
只有那件缂丝外衣花了我两年多的俸禄，毕竟那青鸾样式是我自己亲手所画，所以才会便宜了那么多。”
张锡平听到姜恒宇的解释后却先是面露不屑的轻笑几声，然后出言提醒道。
“宇弟你是不是忘了佳慧家是做什么的了？他们家可是有不少专门做金银花丝的工匠。
她虽然不会亲手做，可是却能一眼看出你那两套首饰是不久前由名家做出来的。
怎么，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姜恒宇听到后顿时有些无奈，心想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自己这些家底一眼就被张锡平这个贼看穿了。
可是又不能说这些都是卖假字画赚来的钱买的，心中迅速思索着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巨额收入来源。
“哎呀，宇弟，卖字画就卖字画吗，这种事情说出去又不丢人。
毕竟古往今来哪个文人墨客在缺钱时不卖点自己的作品，照你的言论来说他们就都是俗人了？
你的作品若是不卖出去几副，怎么会让世人知道你的技艺如此之高。
你看要不这样，你把自己的这些字画留下来一半，回头我在妙音坊弄个拍卖会，保证把你姜小侯爷字画无双的名头打出去。”
姜恒宇口中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三楼姜青岚的话传来。
“啊，沈姑娘不要，你可千万别碰那个盒子。”
姜恒宇一听顿时暗叫不好，瞬间就冲到了三楼，可是上去时却已经晚了。
沈佳慧放下手中不知刻着那个名字的印章，一脸玩味的看着跑上楼的姜恒宇。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姜青岚快要哭了，没想到瞒了三年，却要在离开金陵的最后一天暴露了。
而张锡平也快速跑了上来，嘴里还问着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姜恒宇知道事情已经完全暴露，索性就直接破罐破摔了。
“反正我从来没有卖过自己的字画，市面上也肯定不会流传有我的字画。”
沈佳慧先是示意走上楼的张锡平不要说话，然后转过头来笑吟吟的对着姜恒宇说。
“是啊，宇弟即使不算修行，仅凭这书画两道的造诣将来也肯定会留名青史，怎么会做出卖字画这种俗人才做的事情呢。”
其中俗人二字咬的特别重，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姜恒宇好一阵平心静气才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先是转头狠狠瞪了姜青岚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她怎么没将那批私章毁尸灭迹。
然后过了很久才彷佛下定了决心，以一副极其悲凉的语气开口说道。
“说吧，你们夫妻两个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将这件事完全忘记。”
这边张锡平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只是还没等他狮子大开口就被走到面前的沈佳慧阻止。
先是将那些印章交还到姜恒宇手上，然后才开口说道。
“宇弟既然将这批印章刻了出来，那肯定就会有什么能用到的地方。
只是今晚酉时宇弟你就要离开金陵了，索性不如将这些印章再利用一次。
最后在离开之前再把渠道告知我们夫妻二人，如此我们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而且在宇弟你离开金陵后，依然还会有这些字画售卖，这件事就完全和你没有了关系。”
姜恒宇一听顿时有些头大，他可是刻了十几枚印章，若是每一枚都用一次到晚上离开前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
“嫂子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吗，距离我出发最多还有四个时辰，这点时间你让我仿十几副不同风格的字画出来根本做不到啊。”
张锡平一开始听沈佳慧讲还有些迷糊，如今听姜恒宇说这才彻底听明白了他的财源在哪。
“滋滋。
名流青史？
卖字画的俗人？
原来你小子是在卖假字假画。
败坏的一直是前人的信誉。
哎呦。
娘子你干嘛掐我。
好不容易逮到这小子的痛脚还不好好捞一笔。”
见到张锡平被沈佳慧狠狠掐了一下后，姜恒宇心中那口气舒缓许多，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说。
“张锡平，你是在逼我灭口吗。”
“姜恒宇，你这是被拆穿后恼羞成怒了吗？”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舅舅不知道你的动向，等我回到洛阳后一定向他谏言你就是当今最合适的储君。”
眼见两人互相拆台越来越狠，沈佳慧连忙打圆场卖可怜说。
“宇弟，你看我和你平哥接下来不知还要在外流浪多久，在两边亲属那里也肯定都得不到助力。
都怪我刚开始出来时花钱花的太狠了，为了弄好妙音坊把我俩的钱全都砸了进去。
这才不得以在你这里打打歪主意，你就帮帮我们把，我保证这件事在今天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姜恒宇想了想也是，这对夫妻出身非富即贵，之前花钱肯定都是大手大脚的，突然让他们断了粮还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这次由于姜青岚没有处理好手尾导致假字画事情败露，索性就顺水推舟多画多写几副。
“哎，我这是看在嫂子你的面子上，跟张锡平这个贱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提前说好啊，我平时仿字画可都是用时很久才有原作九分以上的味道。
你现在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那么多副出来，最多仿个七、八分像。
骗骗外行人还可以，若是遇见浸淫此道的行家那基本上是一眼就会被识破。”
“那不如这样，以三个时辰为限，宇弟你尽全力能仿几副算几副。”
姜恒宇听到后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就边走向书桌前边开口说道。
“小岚儿，笔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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