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准备出发
秦刚叹了口气，满脸感慨地望着沈渊。
“你不必如此。丝丝她……只希望你能过得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需要你为她做什么。”
沈渊怔住了，低着头，好半天都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后，他才暗哑着声音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与师姐无关。”
……
沈渊很舒服地待在沈家别墅。
外面因渊力者而起暗潮汹涌好像都煞不到他。
安保部从原生界的世家中请了支援，又从守界调了人，潜伏在羊城伺机而动的妖魔们都变得低调了许多。
只敢在调查深渊的同时，偷偷摸摸地捕猎。
葛静文端着托盘，给沈渊和一对龙凤胎孩子送宵夜。
在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沈渊不用称都看得出自己胖了些许，纯粹是给母亲投喂长胖的。
推开房门，沈渊笔记本前摆着手机，上面正显示着秦刚的人像。
秦刚道：“你明天直接过去吧，最近事情太多，抽调不到人手带你去守界。反正入口就在你们沈家老宅附近，我跟入界关口打过招呼，让沈家派个猎魔人带你去做入关登记就可以了。”
沈渊应承下来：“好，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不麻烦秦部长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主要是最近羊城潜伏的妖魔太多，整天在搞小动作，烦人。入界关口有你们沈家不少人，让你自己过去我还是放心的，换了其他地方，我肯定亲自带你。”
两人结束视频后，葛静文来到沈渊旁边，将宵夜放到书桌上，笔记本上正满屏的密密麻麻代码，看得人头大。
都不知道程序员怎么忍受得了的，葛静文只觉得满屏天书。
她很快移开视线，担忧地道：“小渊，你明天真的要去守界吗？要不，再等一年？你很快就要期末考了吧？”
沈渊接过宵夜，麻溜地吃起来。
“我请假不是请到期末考吗？到时我会回来考试的。不会影响成绩的。”
“我不是怕你考试不及格，你在这里开发，跟去守界开发，不一样的吗？你天天在家工作，不一样可以码代码？”
葛静文舍不得沈渊前往，她总觉得儿子这一去，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最怕的是一去不回。
沈渊吃得很快。
“妈，守界和原生界是两个界域，消息通讯不方便，工作沟通更不方便。你知道的，守界的力量大部分都集中在战力上，其他的供给大多是原生界供应的，科技力量也不例外。我作为影踪项目的核心工程师，是一定要驻场的。您放心吧，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镇守府技术部。”
葛静文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
收拾好碗筷后，唉声叹气地回到房间，沈清辉正靠在床头刷手机。
葛静文瞪了沈清辉一眼。
“儿子明天要去守界了，你还有兴致刷手机？你就不担心吗？”
“守界而已，又不是去妖魔界，你担心什么？你又不是没在守界生活过，跟原生界也没什么区别。难不成妖魔们还能冲破界门的封印跑到守界去？”
沈清辉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心不在焉。
他继续道：“你与其担心小渊，还不如担心原生界，乱得很呐。这些妖魔，几千年繁衍下来，愣是杀不尽，有时候真想让猎魔人全部过来，先将原生界扫荡一遍，再回去妖魔界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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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静文坐到床上，嗔怒道：“想什么好事呢？就这些零零星星的不成器妖魔，藏得老深，猎魔人有这个闲情逸致慢慢找？”
沈清辉递上手机：“你自己看？”
葛静文瞅着上面通报的最新消息，吃惊道：“又来？这些妖魔是越来越嚣张了。咦？深渊又出现了？一直在追查妖魔？又杀了一个？杀得好啊！”
就在两人窝在床上看最新通报的消息时，沈渊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冬天寒冷的夜风吹进来，将室内暖融融的暖气吹得降了温。
一道黑衣人影闪现在窗户，窜了进来。
嗖的一下，站到房间中。
沈渊木然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站立不动。
深渊一招手，沈渊化作一道血肉流光冲入他体内，消失不见。
原来在房间写代码的，根本不是沈渊本人，而是他的分身。
至于他本人，早就去到外面现身。
既是狩猎妖魔，又是给房间中的分身打掩护，证明两个人是“两个人”。
效果不错。
至少打消了秦刚和父母对深渊与沈渊关系的猜测。
……
第二天一早，在家里吃过早餐，别过父母后，沈渊打车去到墓园。
他要去向秦丝丝告别。
葛静文不舍地帮沈渊提行李。
所谓的行李，就一只简单的双肩旅行包，除了一些衣物和笔记本外，没多少东西。
“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葛静文恨不得提上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够了，我没什么要带的，很快就期末考了，我去报个到，讨论确定开发的事就回来。”
“哪里够？你厚衣服都不带多几件，万一冷到怎么办？”
葛静文一直打量他的旅行包，直想着重新给他收拾行李。
“守界物质很丰富的，跟原生界一样，有什么买不到，我去到缺什么再买就是了。”沈渊道。
“我给你转了100万，你拿着花，不够了再跟我说。”
葛静文退开两步，依依不舍地看着即将跨界域出远门的儿子。
“不用了，我有钱。”沈渊拒绝。
葛静文摆摆手。
“跟妈客气什么，走吧走吧。去到给我电话，别让我担心。切忌不要乱跑，尤其不要跑去妖魔界，知道吗？”
葛静文不放心地嘱咐。
沈渊安抚地笑笑，上前张开手，抱住葛静文。
“我还没觉醒，界门的守门人不会让我出去的。”
感受着沈渊成年后的第一次拥抱，葛静文愣住了，眼眶慢慢泛红。
多久了，自从十年前开始，沈渊就甚少露出笑容，更遑论如此直接的用肢体语言表达他的感情。
她伸手绕到沈渊背后，拍拍他宽阔的脊背。
孩子，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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