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毛？虹瞳？
手术成功后，维森伸手摸了摸耳后的插口，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维克多解释，这只是麻药的效果还没结束。
依照他个人的经验，在接下来48小时内，维森可能会出现身体失衡、切口发痒的症状。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他开出了一瓶柔性兴奋剂、以及一瓶短效镇定剂，分别应对两种不同的问题。
在这之后，维森为了方便今后操作，又买了一副“歧路司抬头显示器”。
这是一种可以连接在计算机上、将各类信息投射到镜片的集成式显示系统，可以视为一副高级AR眼镜。
其在显示各项数据的同时，透明的界面也不会影响维森观察外界。
至于外观……有点像某热血动画中的战斗力显示器，不过功能要全面得多。
这一设备的目标客户，都是医护人员、研发工程师、技术工人等高精尖工种，因此价格不菲，远超普通义眼。
好在，维森有的是钱。
在交付之前，维克多还帮维森测了肉眼的屈光与散光度数，贴心地将镜片打磨到刚好合适、又安装了几个实用功能。
现在，抬头显示器总共拥有了以下几种能力：
与个人终端远程链接，让维森得以快速查看消息、以及远程操作；
无损放大5倍画面，以达到“望远”的效果；
运动追踪功能，能够标记视野中的移动物体、检测到威胁后自动报警；
肢体轨迹模拟功能，在收集到足够信息后，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目标动作。
如果换成普通义眼，最多同时拥有两种功能，否则就发生超负荷的问题；
但抬头显示器就不用管那么多，反正本体只是一副眼镜，可以随便超频。
就算它烧起来，大不了就随手一扔，肯定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当然，相比起植入式义眼，抬头显示器也多了“过于明显”、“不慎丢失”的风险，也算有得有失吧。
“如果你要歧路司出品的光学义眼，我倒是能给你找来，毕竟他们的广告都开到我店里了。”
维克多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歧路司广告牌，而后又专注地调试抬头显示器，
“但是你点名要这个老古董，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要不是前段时间遇到个发烧友，我还真拿不出来。”
维森吸了两口柔性兴奋剂，以缓解新装义体的不适感。
他随口问道：“您提到的发烧友是谁？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维克多仍专注于抛光打磨，并未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一切妥当后，他才说道：“来，戴上试试，有哪里不舒服再和我说。”
维森接下抬头显示器，开始熟悉操作、测试各项功能。
维克多这才解释：“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那个发烧友的身份。
“她跟可你不一样，丢下东西就走了，没有再回来打扰我的意思。”
维森努了努嘴，玩笑道：“这么说，我也该学她那样，让您老人家多几天清闲日子？”
维克多笑了笑：“你这是兴奋剂吸多了？昨天还见你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就学会开玩笑了。”
“这不是多亏您的医术高超，把我的性格都整开朗了。”
维森还在研究抬头显示器，无暇谈正事，只是随口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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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说不清身份，您就说说那位发烧友长什么样，免得我日后碰见人家，还得费心解释抬头显示器的来路。”
维克多沉思片刻，说道：“她看上去年龄跟你差不多，面孔也有点东方人的感觉，不过比你矮了点……”
维森打断：“您说的这几样，在大街上随便抓个女人都能对上，就没有更突出的特点吗？”
维克多迟疑道：“非要找特点，她头发的颜色倒是挺有意思。
“听米丝蒂说，那是什么‘白底淡彩虹’发色，跟瞳色是配套的，穿着打扮也挺有个性……”
维森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他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还画了红色眼线，穿着身露肩、露腰的衣服，而且挺喜欢抽烟？”
维克多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维森的脸色阴沉，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边缘行者》的女主角，露西。
按照剧情时间线，此时的她大概刚来夜之城，还没有站稳脚跟。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只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奖励，实在叫人心里发痒。
面对维克多医生的好奇，维森只能胡乱解释：“以前见过几面，不怎么熟，只能说认识吧。”
维克多啧啧称奇，感叹维森才来夜之城一天多点，居然就见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
维森却还在思考露西的事情。
考虑到露西的一些特长技能，如果能拉拢过来，绝对能成为一大助力。
但是她的个性、或者说自尊也十分突出，可没法随便糊弄。
最差的情况下，就是她已经加入某个佣兵小队，并将其视为归宿，完全没有拉拢的可能。
至于说应对手段……
“对了，维克多医生，我给你招揽两个顾客吧！”维森提议道。
只要派大卫出面交往，相信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维克多有些跟不上状况：“怎么…突然转到招揽顾客的话题了？”
维森进一步解释：“我有个朋友，他老妈是‘紧急医疗技术员’，不过夜之城这个环境，基本就是个收尸的。
“因为工作便利，她偶尔能‘捡’到一些高级义体，要是您这里方便的话……”
维森话没说完，就看到维克多的面色逐渐阴沉，已然明确表达了态度。
即便如此，维森还是提议：“至少，他们母子俩来维护义体的时候，能给他们打个八五折吗？”
维克多叹了口气：“打折可以，只要别把我这儿当成垃圾堆，这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维森抿了抿嘴，强行解释道：“其实我的目的，就是让您有个心理准备，并不一定要您收货——”
“要是义体的状态良好，我当然可以收，价钱也好商量。”
维克多摇了摇头，仿佛认命了一般，
“反正那些东西就算被公司拿走，也会转个三四手卖到义体诊所，我就当是免掉中间商环节了。”
维森十分惊喜：“谢谢您！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回来照顾您的生意！”
维克多苦笑：“要是你三天两头回来复诊，那才是砸了我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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