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是,哥们！
维克多医生被戏称为“干爹”，确实是颇为贴切。
神经主板和脑机接口的要价很低，甚至都入不了维森的眼；
抬头显示器倒是不便宜，可也就几千欧元，远不如维森这两天的大采购。
临走，维森还提议下回来的时候，要带上几份亲手烹饪的“魔法料理”。
维克多医生欣然接受，表示自己没有忌口、十分期待维森的手艺。
离开诊所后，维森漫步在街头，顺便熟悉抬头显示器的操作，对过往行人、车辆，乃至路边的一砖一瓦进行扫描。
此外，维森还在没有触碰个人终端的情况下、成功把诊所方位发给了大卫，今后的操作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想到这里，维森都有点想继续增加义体了，反正维克多医生的手艺高超，估计也不至于影响日后升级。
然而一些奇怪的情况，瞬间驱散了维森内心的躁动。
“哎？我的脑子符号怎么黑了一块？”
维森看向右臂，只见象征着理智值的符号，竟然被完全涂黑了一部分。
虽然只有一个底边、大概占总面积的5％左右，但这个情况可不容忽视。
“这难道是……扣了理智值上限吗？”维森楞在原地，浑身血都凉了。
如果安装义体就要扣除理智值上限，那今后要怎么增强实力？
现在维森还能靠着暗影魔法叱咤风云，可随着敌人实力的增强，如果不进行义体化改造，根本就无法自保。
远的不说，就昨晚虎爪帮打手的袭击，但凡维森有运动协调器的辅助，都不至于昏死过去，更别提半规管损伤了。
肉体凡胎，在夜之城是活不下去的。
哪怕是改造率最低的雇佣兵、传奇独狼“摩根·黑手”，也有一条电镀黑铬的赛博义肢，而非维森这样孱弱的纯肉体。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就算实在不能除根，也要找到快速恢复理智值的办法！
见识过虎爪帮打手们的自相残杀后，维森可不想陷入癫狂。
本来今天的心情大好，结果被这件事一搅和，维森又开始被愁绪缠绕了。
站在十字路口的广角镜前，维森刚想返回永恒领域，忽然又想起了留在枪店的装备。
现在的时间尚早，天都没有完全亮起来，首班地铁至少要等两小时。
无奈之下，维森也只好徒步向枪店的方向进发。
顶着义体改造的后遗症，维森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赶到了超级摩天大楼H10。
结果爬到枪店所在的楼层，居然发现它没开门！
维森一阵头痛：“我这两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呢？”
先是被虎爪帮主动找茬，正当防卫又被虎爪帮记仇，昨晚甚至被打得半规管损伤、都能评个十级伤残了！
难不成使用暗影魔法的代价，就是被厄运纠缠吗？
所幸，维森的霉运还没到萦绕不去的地步。
枪店闸门一阵抖动，推门出来的人，赫然是枪店老板。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白男昨晚还挺精神，这会儿不知怎的满脸疲惫，仿佛老了十岁似的。
见到维森，他首先是一阵惊奇，又貌似欣慰地点点头，最后才说道：“你能回来取枪，真是太好了。”
维森倒是笑了：“也是多亏了你那通电话，我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闻言，枪店老板又被震惊地不知所措：“原来你是个黑客吗？可是你改造率这么低…难道是伪装？”
维森脸色一僵，不想搭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的枪呢？”
“就收在柜台底下，我这就去拿——”
“都开门了，怎么还不让人进呢？”维森打趣道，“难不成你店里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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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个玩笑，不成想枪店老板闻言，顿时僵立原地，脸色苍白地望了过来。
这么看，好像店里真有死人。
维森感到一阵尴尬：“呃…要不你就把枪拿出来吧。放心，我也杀过不少人，肯定不会报警举报你。”
枪店老板满面愁容，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请求道：“要是你经验多，能教教我接下来该咋办吗？”
维森觉得更尴尬了，他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一时间手足无措。
思来想去，维森还是决定帮这个忙——并非出于道义，而是为了尸体。
“咱们也别站在外面聊天了，先带我进去吧。”
以防万一，维森还握紧了个人终端，如果枪店老板有丝毫异动，立刻就能反杀。
不过事实证明，维森是多虑了。
枪店内的地板上，赫然横着七具尸体，而且都有着虎爪帮的特征。
一般来说，虎爪帮不可能傻到排队给枪店老板枪毙。
所以枪店大概并非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枪店老板把尸体运了回来。
作出这样的推理后，维森不免好奇：“你在哪枪毙的这七条野狗？还专门把尸体搬回来做什么？”
枪店老板面露难色，嘴唇一阵翕动，犹豫许久后，终于还是开口坦白：
“我昨晚给虎爪帮报了你的行踪，他们夸我干得好、能拿赏钱，于是我就去了；
“结果他们居然要杀我灭口，幸好我反应得快，先一步拔枪打死了他们；
“后来我担心被人发现，就开车跑了好几趟，把尸体都搬到了店里……”
听完了枪店老板的解释，维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是哥们……我尊称您一声‘叔’行吗？”
维森几乎把眉毛皱成了麻花，
“您都能反杀七个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怕警察啊，我哪敢跟NCPD作对呢！”枪店老板理所当然道。
维森都快崩溃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反杀虎爪帮，从没想过什么法律风险；
现在枪店老板的实力这么强，居然在害怕条子？
就这点胆识，活该被虎爪帮欺负！
当然了，虽然维森在心里吐槽个不停，但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就像此前所提到的，不仅是出于好心，更是为了尸体。
由于背包程序无法容纳夜之城物品，所以昨晚杀死的那么多虎爪帮打手，都没法转化为噩梦燃料，只能丢在原地；
现在枪店老板提供的七具尸体，正好帮维森补充了噩梦燃料储备。
至于说如何让枪店老板安心……
“我认识个NCPD的朋友，要是你担心被虎爪帮报复，我可以让他去发两条假消息，或者把你带回警局保护起来。”维森提议道。
枪店老板眼前一亮，连连道谢：“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个买卖人，平时爱玩个枪，从没想过会杀人……”
维森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枪店老板的实力这么强，怎么就没有奋起反抗的胆子呢？
由于没有巴里的联系方式，维森只好给大卫发了消息，让他去央求巴里帮忙。
毕竟是好事一桩，相信巴里会尽全力帮忙的。
做完安排，维森便走向尸体，准备返回永恒领域。
“对了，经过这码事，我今后也不打算开店了，要是你看上了哪把枪，就直接连着配套的弹药拿走吧。”
枪店老板说道，
“另外，我还有些珍藏的‘大宝贝’，干脆也趁这个机会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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